沈连忙说:“不累!常清说顶多三天,就在渠都,而且距离开机还有半个月呢。”
楚易澜表情有所松动。
聊起拍戏,沈连神采奕奕,这样的兴致活力,他不忍心扑灭。
“这样,我回头让秉赫问问胡凯岚,大概确定一下。”
“行行行!真不累,到时候你看呗,要还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拍了。”
楚易澜眼底顷刻间溢出笑意,“这么乖?”
沈连笑得非常有水准,处于一种干净澄澈,又无端勾人的状态,他说着话,手指还轻轻在楚易澜腰侧打了个圈:“不然呢?”
楚易澜明知这是美男计,但还是清醒沦陷。
毛毯被抽走,楚猪咪在睡梦中骤然落地,没摔着,就是不高兴,它歪着脑袋看了眼床上,打着哈欠翘高尾巴,优雅地走出卧房。
沈连“饿”了几天,今晚好不容易吃了一顿,还只吃了个半饱。
他是真佩服楚易澜这个自制力啊,说结束就结束,裹着被子坚决捍卫“清白”。
沈连躺回去,意犹未尽且认命。
接下来一周沈连作息规整,三餐按时又营养,终于胖了一些,当然,只能从脸颊跟体重称上窥见一二,整体还是清瘦,惹得芬姨每天变着法做吃的。
这天楚易澜难得去公司,杨彬跟孙秉赫恨不得跪迎。
虽说公司不缺能人,但说起来,最像一台精密运转机器的,一定是楚总。
“从前的。”杨彬小声跟孙秉赫强调。
他不在,有些重大决策大家不敢立时敲定。
沈连则在家享受养老人生。
此时他正在给花草浇水,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茉莉香味。
沈连走到厨房门口:“芬姨,茉莉糕吗?”
“对。”芬姨笑道:“茉莉雪花糕。”
看芬姨直接往上面抖落一层的糖霜,沈连没忍住:“会不会太甜了?易澜不爱吃。”
芬姨动作一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小澜以前是喜欢吃的,后来夫人走了,他就不吃了。”
沈连瞬间明白,茉莉雪花糕是楚易澜母亲爱吃的东西。
“是快到忌日了吗?”沈连嗓音放轻。
“真聪明。”芬姨感叹:“每年夫人跟老爷子的忌日,我都要提前准备一些他们喜欢吃的。”
沈连没再问,芬姨忙着手头的事,也就将这茬抛之脑后。
只是沈连更细心了,他发现接下来几天,楚易澜是变得越来越沉默。
大片赤金叶子落下,院里的梧桐逐渐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