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他说。
池烟寒捏了捏拳头,尖锐的指甲将他的手心掐出了血,他却浑然不知。
“想让我怎么服侍你?”他咬着牙问。
云青洲似乎是终于没了耐心,他拉住池烟寒的手倏然一扯,池烟寒便倒在了床榻上,脑袋磕在他的胸口。
“睡觉。”云青洲放开池烟寒的手,任由池烟寒从床上坐起来。
池烟寒似乎还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云青洲的眼眸之中没有半分情欲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云青洲对他没有一丝一毫那方面的想法。
他冷哼一声,赌气一般的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躺在床沿上,差半分就会滚到床下去。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云青洲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池烟寒在这一瞬间,又多了些恍惚。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云青洲躺在一张床榻上,如今实现了,却是这样的情形下,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意。
“为什么对我下毒?你知道的,成为黑祭师,普通毒药根本不会对我的生命有威胁。”
迟疑片刻,池烟寒还是将盘旋在心中好几日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
云青洲没有回答池烟寒的问题,反而是从口中吐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池烟寒嗤笑了一声,他看着头顶的青灰色纱帐,眸中掠过痛苦:
“即便你不杀我,我也迟早会被邪物吞噬。”
“到那时,你坐在皇位上便是名正言顺的了。”
说罢,池烟寒缓缓闭上了眼,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觉,如今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睡意竟是渐渐地侵袭了他。
没有多久他便熟睡了过去,而原本平躺着的云青洲却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池烟寒。
他看着池烟寒的后背,清淡的琥珀色眼眸之中是复杂晦涩的情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眨眼间便是小半年过去了,云青洲夜夜留宿瑶华宫,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有人说他娶了一个男贵妃还日日笙歌,是夜国之耻,也有人说他深情俊美,专宠一人,是个好夫婿。
但只有池烟寒知道,云青洲看似每日恩宠他一人,其实对他什么也没做过。
大多数时候云青洲都一个人端坐在书案前读着奏折,只偶尔同他一起躺在床榻上休息。
若非云青洲这个皇位是谋逆得来的,谁人见了他不会说一句他是好皇帝。
此时的池烟寒半躺在软榻上,看着手里晦涩难懂的经书,一时间出了神。
直到宫殿之中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他才回过神来将经书放下,冷眸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