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为他的左右护法,为他开路,护他向前,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
听完关沧海的话,凌碣石久久都没有言语,最后叹息说:
“咲天,你太天真了。”
“是啊,我又蠢又冲动,根本没想到,那样大闹一场,非但没有帮到掌门,反倒让掌门为了护住我,主动交出了恩赐和解脱。”
关沧海说着,恨得牙关紧咬,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床上。
凌碣石见状,摇头,“这事怪不得你,哪怕不是救你,掌门那一双剑,也肯定会交出去的。
“他要进三清洞,要和他们坐下来谈判,那一对剑,他就不可能带在身边。”
听到凌碣石的话,关沧海的脸色变得很沉。
那雌雄两座驻剑台,像两座通天塔似的,一东一西,矗立在三教盟边界。
驻剑台离三清洞,足有一万八千里远,这么远的距离,就是修为再高的修士,也断然不可能召唤得回自己的本命剑了。
三教盟这样做,和捆缚住掌门的双手,有什么区别?
“老虎自己拔了尖牙利爪,把自己送进三清洞去,到底是在为自己争取一个和兔子们坐下来谈判的机会,还是,把自己当猎物,送进坑里去了?”
关沧海满脸担忧地问。
这问题,凌碣石答不上来,他摇头,“这事,恐怕只有进到三清洞,等到三教大会正式开启的那一天,才知道了。”
从远山黛出来,回到自己的沧海观,盘腿坐在水中礁石上,打坐调息一夜,关沧海的内伤便调理得七七八八了。
他笑着想,凌碣石这人,嘴巴不饶人,手上疗伤的功夫倒是了得。
虽说他的状态完全恢复还要再等几天,但是现在胸腹上的内伤外伤都不疼了。
关沧海又变得生龙活虎,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眼见着天边泛起鱼肚青,想起来隔壁就是桃花坞,他提了刀,二话不说,飞身冲去旁边小院子。
古茗离开之前,特地将桃花坞的结界的通行令牌交给了关沧海,嘱咐他帮忙守护林小犬的安全。
关沧海这时带着令牌,一路畅行无阻地飞身来到桃花坞院子里,扯着嗓门喊:
“壮……小犬!小犬,你在不在?
“古茗有事先走了,往后这两天,你沧海大哥我带着你出去耍耍?”
关沧海一路喊着,先往东厢房去,发现门开着,人不在,又去西厢房,发现也是空的,正纳闷呢,就听到不远处地上传来一声闷闷的:
“沧海兄,我在这。”
关沧海循声走过去,就看到林小犬从隔壁厢房门前的地上撑着手站起来,揉着脑袋,一副没太睡醒的样子,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