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得到提醒,容祁收起散漫嘲讽的态度,宋时景也不再装作看不见,两人握手言和。
本就是小事,说开了,皆大欢喜。
饭桌上,容祁和宋时景比拼酒量,直接喝光了水云天酿制了三坛长醉欢,气得水云天险些把酒坛子砸在他们脑袋上。
饭后,容祁醉倒,宋时景抱着竹子亲亲,水云天躲到了溪水边钓鱼,眼不见心为净,洗碗收拾的任务便落到了风凝夜头上。
我认真的
宋时景醒来后模模糊糊看见风凝夜在与一名弟子打扮的人交谈,他故意发出声音,引起风凝夜察觉。
“你先去吧。”风凝夜嘱咐一声。
“弟子告退。”
待那人走了,风凝夜端起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走过去递给他,“喝了。”
宋时景先是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没异样,才端过来喝掉。
不等宋时景问,风凝夜率先交代:“风轩逸有动作了,岭南即将宣布与大樑脱离,他会自封为皇,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进宫中原。”
料到有这一天,两人都没情绪波动,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宋时景问。
风凝夜:“我要去岭南,去王府找他们算账。”顿了下,“风潮安死了,风潇潇毁了,只剩下两个人,我得帮他们一家人团聚。”
“我跟你一起。”宋时景毫不犹豫说。
风凝夜挑眉,不置可否。
僵持良久,宋时景垂头,“你知道了?”
“嗯,从舅舅和我说,西域有大动作开始,我就在查这件事。”
还有风潮安死前说的那番话,他一直没忘。
风潮安是毫无原则和底线的人,他可以阿谀奉承,爬的很高很高,他可以欺上瞒下,把所有人当傻子耍,他可以以势压人,踢开所有对他不利的事物。
所以当他说有什么东西要南下时,风凝夜便猜出他联合了外部势力介入内斗。
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一旦邀请外人涉入,都将被人所不齿。
但风潮安不担心。
他没有心。
风凝夜闭了闭眼,问他:“记得我做过的梦吗?我去找了舆图,确认地点应该在长安关。
我知你不信鬼神,我也不信,但有些事不是简简单单一句不信就说的清的。总之,我认为你该去长安关看看,未雨绸缪,别等到梦境里的事成为现实,要我去给你收尸。”
他双手撑着桌边,上身前倾,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宋时景,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死了,别指望我给你收尸。我会让你的尸体永远停留在原地,变成干尸。”
咕咚!
宋时景咽了口唾沫,勉强维持笑容,“阿夜……”
“我没说笑。”风凝夜眨眼,补充道,“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