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是朋友吧,即使没聊过几句,桐月想的有些偏。
离开的时候外头下了雨,来时没带伞的桐月停在屋檐下,花卷留意到的放下手上的活计,拿着他自己带来的伞递上。
“回见的时候再把伞还我吧”,他笑着说。
桐月点了点头,撑伞进入了雨中。和过往打伞的路人一样只留了不会回头的背影,花卷清楚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时间一久对方应该会不记得。
花卷望着不停歇的雨幕,他理清了自己的心思,坦荡的承认,再转身匆匆找上老板,要想重逢就需要花些心思。
之后钱夹里的照片花卷即使见到了及川也没有交出。
夜色里人人只影匆忙,两年后的大赛,花卷亦是在现场,然而准备庆贺的花束没有送出手。那是一场无人能知会发生的事故,残留下的情感一时无法释怀。
花卷回到了捷克,两人初次相识的地点,他点了杯贝赫洛夫卡,坐在她过去的位置上。
随着酒入腹思绪万千,难得的一场买醉,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杯杯的灌下。
意识逐渐抽离,他醉倒在吧台前。感受到谁的声音在喊,花卷抬起了头看向出声处,恍惚之下熟悉的人让他完全愣在原地。
“今天怎么喝的这么多?明天肯定是要头疼的”桐月温和的询问,蹙眉间手贴上花卷的脸。
“我做梦了?”,感受到桐月手心微凉的温度,花卷喃喃的有些不可置信。
桐月对这没头没尾的话疑惑,不过也当做是花卷喝醉了,带着人回家,好在虽然花卷喝得多但很是配合的一直跟着。
到家后花卷多看了两眼,依旧是状况外,他把一切都当做了是梦,眼神离不开桐月。毕竟梦醒后,她大概就不在了。
这么想着花卷从沙发上踉跄的站起身,走近桐月要说点什么,回头看见的她放下杯子,上前忙扶住人。
他攥住了她的手,说出了从前没机会说的话。
“我喜欢你”
桐月对“花卷”说的表白这些年已经熟悉,就是意外这人醉成这样子还要说,她禁不住莞尔,也回答对方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
花卷愣愣的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想不通的陷入思考,难道他什么时候暴露了?但想着想着转而就红了眼睛,“骗人,你不知道”。
“…?”
对喝醉的花卷,桐月耐心的顺着对方的话,将泡好蜂蜜水递上,花卷照做的老实喝下,看也不看递上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