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张纸就被写满了,葡萄拿起来给顾长生看,“你所说的那人究竟是何人?”
顾流云摇摇头,在纸上写下,他也不知,只知道那人整日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脸上带着面具,走路时像个年轻的男子,但说起话来,却像白发苍苍的老人。
顾长生看到后,眸子暗了暗,事到如今,顾流云应当不可能再撒谎,这么多年,他呆在黑袍男子旁边,都不知其身份。
“你可见过他的容貌?能画出来吗?”
顾流云摇摇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他一直呆着面具,就连吃饭睡觉,从来都没卸下来过。
期间他有好几次想要知道此人的身份,偷偷过去,想要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可此人就像是提前有感应一般,醒了过来。
试了好几次后,他就放弃了,不过,他觉得此人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顾长生继续问道:“你们的计划又是从何时开始的?霓彩莲究竟和朕有没有关系?五年之前你都做了什么?”
顾流云再次写下,五年之前,顾长生被人下药,在路边确实碰到了霓彩莲,不过,顾长生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行为,和霓彩莲行鱼水之欢的人是黑袍男子。
等十月后,孩子出生,黑袍男子就时时刻刻盯着那个孩子,等三岁左右,就让顾流云去调换孩子,至于那个孩子现在究竟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霓彩莲的身边,扮演着一个孩童。
等时机差不多后,黑袍男子让人将霓彩莲的所有家当全部都骗了去,而后再北疆传出顾长生成为皇帝的事,最终霓彩莲为了孩子,毅然决然的去了京城,寻找顾长生。
之后的事,顾长生都知道,顾流云也没再写什么了。
他向顾长生磕头,祈求的在纸上写下,“皇上,草民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能饶了草民一马。”
顾长生双手背在手后,不断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神色逐渐变得沉重。
黑袍男子,长年戴着面具,还会整容,并且说话的声音和身型不匹配。
只有这点线索,恐怕很难能找到黑袍男子的下落。
顾长生再次看向顾流云,“你可能画出面具的样式?”
顾流云犹豫片刻,还是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当葡萄看到后,双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这都画的是些啥啊!
顾长生接过纸,盯着上面的画看了许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这…画的是面具?”
顾流云肯定的点点头。
顾长生沉默片刻后,转身看了眼浩天,“等顾流云身上的伤势恢复后,将他们送出京城,再给一些银两。”
“是,属下遵命。”浩天低头看了一眼顾流云,只见他不停的向顾长生磕头。
当他还想在纸上写下什么时,顾长生缓缓开口:“将你弟的画像画出来,再将名字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