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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到底,这次要有人和他搭档,boss并没有明确下过指令。皮斯克没有征求他的意见,被他算计一回也算理所当然——在外人眼里,这次搭档结束后爱尔兰还是欠了他一点东西,皮斯克未必想要这样的结果,但他只能认栽——马尔贝克只有表现得足够锱铢必较,他在boss的眼里才会显得足够“安全”。
&esp;&esp;他不喜欢思考这些东西,可……举步维艰,他要想活下去,必须要做到这种程度。
&esp;&esp;——至少我做到了。
&esp;&esp;他想。
&esp;&esp;
&esp;&esp;在大阪这边剩下的日子里,爱尔兰识趣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esp;&esp;一方面是为了之前他终于理解了的东西,另一方面,他也未尝不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年轻人感到忌惮。
&esp;&esp;他悄悄联系过皮斯克,后者对他的死脑筋颇感无奈:“如果不能做到这一步——你以为他还会是马尔贝克吗?”
&esp;&esp;哪怕他的祖父是曾经同样负责情报的君度,boss也绝不可能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到他手中。还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已经在各方面都证明了自己的优秀?
&esp;&esp;甚至,皮斯克敢肯定,这之后交接的部分,朗姆手中原先属于君度的部分也说不定要吐出来。这可是boss看着培养起来的、绝对忠诚又知道分寸的下属。怎么看都比有争权夺利之心的朗姆要可用。
&esp;&esp;爱尔兰:“……也是。”
&esp;&esp;他站在窗边看着大阪的夜景,又叹息了一声:“那孩子才17岁……”
&esp;&esp;皮斯克停顿了片刻。
&esp;&esp;“如果君度和上一代马尔贝克还在,他未必会落入如今的处境。”年长者说,“但组织内容不下太软弱的情感。当初没有人对他伸手,现在也……来不及了。”
&esp;&esp;在电波的另一端,他点起一根烟,放任自己回忆了片刻过去。
&esp;&esp;几十年前,boss对他们总是表现得更信任、也更愿意接受他们的意见。
&esp;&esp;而几十年后,他主动退居后勤,朗姆仗着一点亲缘关系留在情报这边、但也必须识趣地和早先的熟人切断联系、君度的孙子更是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训练营。
&esp;&esp;——但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esp;&esp;他冷酷地告诫自己。
&esp;&esp;——人生没有回头路。我做出了选择,那么无论后果如何,我都要表现得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