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过你,别太相信男人的自制力。”话音刚落,身子下滑。
赵叶青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记忆还停留在刚才捶打穆奚的时候,残存的意识被一阵阵冲刷。
赵叶青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在她以为自己意识已经涣散的时候,一阵白光闪过眼前,血液由下至上的冲击着大脑,耳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声音含着笑,“还行吗?”
让她去死吧
赵叶青用尽全身的力气拽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说什么都不肯再把头从里面放出来。
“行,头盖着就盖着吧。”
头是盖着了,身体上被压了重物,下一瞬滚烫的呼吸又到了耳边,环住自己身体的手臂像是金属做的,挣不开分毫。
男人还不知羞的说了一句:“乖些。”
真是,臭不要脸。
而后,房间被声音覆盖,喑哑的在她耳边不停叫着她的名字,叫得她耳朵红得快滴血,她捂住耳朵,声音还是能钻进耳朵里去的,毫不掩饰。
半小时后,赵叶青脑子里只有以一个念头——再也不看围裙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她的参与了,身上的人爬起身,出门过了两分钟之后回来,在盆里打湿了手帕,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将她身上擦拭干净。
赵叶青已经摆烂了,也不差着帮这擦一擦。
等穆奚把盆拿着下楼去倒水的时候,赵叶青才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放出来,红着脸抬手在大腿上摸了一下,有点儿辣。
坐起身,身子偏了偏,月光照着看到皮肤上有些泛红,听到脚步声又立马躺下用被子继续捂着头。
泛红的皮肤被抹上了某种药膏,有丝丝清凉。
脑袋上的被子被揭开,穆奚正看着赵叶青瞪着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水光。
“是不是弄疼你了?”
赵叶青哪是疼的,毕竟穆奚真就做到了只是贴贴,她那是羞的。
只是她羞的是在那之前,有的人怎么就这么
她都找不到形容词。
背对着穆奚睡着,害得她梦里都是醒来不能宣之于口的画面。
早知道还看什么围裙。
滚烫的盛夏,院子外头的荷塘里,波光粼粼的水面被打破平静,池塘里盛开的莲花被跃起的鱼儿咬断了花枝,娇嫩花朵落入水中,鱼儿直奔着花蕊的中心去,意图谋取最甜的花蜜。
两人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目光一对上就像是看对眼却还没有在一起的纯情小年轻。
直到穆奚受不了了,凑过去贴贴,直接就说:“反正以后还是要面对的,就别害羞了。”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赵叶青红着脸上楼,把那条真丝的睡裙塞到柜子的最底下。
穆奚脸皮逐渐变厚,笑着看她欲盖弥彰:“没事,等有蚕茧了,我再给你做一件,别的颜色的。”
赵叶青脸一红,心里暗道:狗男人。
从那天开始,穆奚就格外照顾蚕房里的蚕宝宝们,也不能说是宝宝了,这蚕才几天不见,又长大了好几圈。
滑溜
蚕分为好几种阶段,以蜕皮为进阶标准,按照‘龄’来划分等级。
从孵化开始便称为一龄蚕,到今天已经是过了第七天,蚕进行了第一轮的蜕皮,成功变成了二龄蚕,这样蜕皮一共会经历四次,直到五龄蚕之后就会开始结茧。
赵叶青记得整个流程大概是在一个月左右,穆奚会把自己每天去观察到的蚕的情况汇报给赵叶青做笔记。
等到笔记做成了小本的时候,蚕终于开始慢慢爬上了方格簇。
这些蚕十分有秩序,两人将方格簇靠近蚕座放下之后,蚕是一种会往上攀援的昆虫,它们会自己在上面找到自己结茧的地方。
每一只蚕都会将自己放在一个小格子里,如果爬到有‘人’的房间,自己就会继续往前,直到找到没有‘人’住的房间后才会钻进去。
方格簇的入住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少数没有找到地方掉下来的蚕,或是没有碰到方格簇不知道往上爬的,两人就会手动抓着蚕放到空置的方格里。
等待结茧的时间,两人到地里去将水稻给收割下来,现在家里工具齐全,收割两块地的水稻都不用特意去挑时间,一人收一人打捆,不过两个多小时就弄完了。
就是脱粒还是得人工手动,村寨里肯定是有脱粒机的,可两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估摸着是在那些木质楼里头,两人也不敢去,就怕坍塌,还是手动吧。
稻谷收回来之后放在院子里晾晒到干燥,赵叶青又是坐在院子里用木耙翻晒着稻谷,穆奚下地下室蚕房去将没有成功结茧的蚕给取下来晒干。
这些蚕是僵死了的,不能再结蚕茧,但是晒干了能做中药材。
铝皮桶里重新被灌满金灿灿的稻谷,留了一麻袋出来舂成大米,新米做饭就是香甜,老火熬煮成粘稠的白粥,闻着那米香都不用佐小菜都能喝下两大碗白粥。
舂米抖出来的米糠在地上被放过来的鸡群啄食,一只只鸡像是吃不够似的,长得膘肥体胖,每天收集的鸡蛋都多到吃不完。
母羊生产了,赵叶青用羊奶和鸡蛋配上今年新种的小麦磨出来的面粉做了好些蛋糕,也没忘记给狗子们做它们能吃的饼干小零食。
这段时间又到了农闲的时候,两人把打出来的秸秆堆放在干草房里,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进行秋播,穆奚打算先把放在村寨里的工具给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