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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这般，她总得守着才安心。
&esp;&esp;这句话几乎是神药，他不说话了，箍着她的力气也小了些。
&esp;&esp;低垂下脑袋，贴着她，情绪似乎缓了下来。
&esp;&esp;炉子里的牛皮纸还在烧着，火苗旺盛，将纸上的内容全部抹去。
&esp;&esp;黑漆漆一片，再也看不清。
&esp;&esp;她看了一眼，有些惋惜，但又不得不顾他的情绪。
&esp;&esp;耐着性子，她顺顺他的背，好声好气。
&esp;&esp;“我们先谈一谈，好不好？”
&esp;&esp;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esp;&esp;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云姒低头，问：“为什么不想我走？”
&esp;&esp;山贼（42）
&esp;&esp;云姒低头，问：“为什么不想我走？”
&esp;&esp;他抱得又用力了些，像是在说，就是不想，不管。
&esp;&esp;耍无赖了属于是。
&esp;&esp;她戳戳他，“回答我。”
&esp;&esp;“……”他不动，低着头。
&esp;&esp;“你说过喜欢我的……”
&esp;&esp;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狗，垂着尾巴，慢慢摇晃。
&esp;&esp;她愣了愣，“我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
&esp;&esp;刚要问，脑海中的记忆片段闪现。
&esp;&esp;……确实说过。
&esp;&esp;在梦里。
&esp;&esp;他扑倒她那次，她为了安抚他，让他停下来，顺嘴说的。
&esp;&esp;说了之后，他确实停了下来。
&esp;&esp;安安静静地抱紧她，说他也喜欢她。
&esp;&esp;表白了好一番，还一直黏着她。
&esp;&esp;那天夜里黏了很久，导致她一直脱不开身。
&esp;&esp;记忆很清晰，到此，她微顿。
&esp;&esp;“你……”
&esp;&esp;果然，预料中的可能成真了。
&esp;&esp;是在预料之外，仔细想一想，也能在情理之中。
&esp;&esp;她默然了好几秒，微微一叹。
&esp;&esp;“什么时候发现的？”
&esp;&esp;她问。
&esp;&esp;明明，一开始他把她当成了旁人。
&esp;&esp;她还总觉得他没有察觉，一直把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当成两个人。
&esp;&esp;毕竟样貌不一样，正常来说是不会认成同一个人的。
&esp;&esp;她很好奇。
&esp;&esp;他沉默了半响，哑着声开口，“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esp;&esp;“……那么早？？”
&esp;&esp;“不早。”
&esp;&esp;其实，已经很晚了。
&esp;&esp;刚开始有感觉的时候，他完全不敢相信，一直在反复怀疑自己。
&esp;&esp;曾经他梦着她，她只是一个幻影。
&esp;&esp;距离他很远很远，他摸不到，触不着，什么都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