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拿着鞭子的女人骑着马而来,她在两人面前喝住身下的马儿,然后看向曹错,道:“你便是秦王世子?”
韩储道:“现在没有世子,只有王爷。”
“也对,是小人冒犯了,”女子翻身下马,道:“我是吴念慈,在此处为许大人养了六年的马。”
难怪规模会如此之大,曹错道:“养得好,是好马。”
“这些全都是许大人用茶叶在厥北换来的战马的种,品类上佳,”吴念慈牵着马儿说道:“许大人私养战马,是连诛九族的重罪,家父本是要报给朝廷参他一本的,但是六年前千越地裂,家父探查民情,途中险些命丧危难之中,幸得许大人舍命相救,此事便也作罢。”
先前在竟京,曹错听他老爹提起过千越地裂,死伤惨重,为此户部还拨了不少银子前去千越赈灾,但是曹错没想到那次地裂许卿湖居然也在。
曹错:“那许大人可有伤处?”
“伤了手臂上的骨头,”吴念慈道:“养了好些时日才养好,虽说许大人救了家父一命,但是家父仍觉私养战马之事不妥,许大人细细分析了宁西现状,一旦狼泉失势力,宁西其余州县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厥北的骑兵,等到那时京城再调兵马为时晚矣。”
曹错点了点头,道:“所以吴大人便同他一起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吗?”
“此事与家父无关,”吴念慈道:“家父向来对大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小人感念许大人对家父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愿为许大人效劳的。”
许卿湖一早就知道宁西的局势,所以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原先京城人人都以为他被派来尹安那一日就已经断送了前程,曹错也这么以为,可是许卿湖从来都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即便身处劣势,他也会拼了性命找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如今狼泉告急,许卿湖私养的精兵和战马许是宁西的坚固屏障。
曹错不由得感叹道:“许大人果真有先见之明。”
吴念慈道:“原本家父是一点也不看好此事,但是狼泉李大人病危的消息传来,他也说许大人是有先见之人,李大人膝下无子,若是不能捱过此次重病,只怕整个宁西都将不太平。”
曹错点点头,吴念慈道:“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可否移步至府上一聚?”
曹错:“自然。”
吴见山备好了酒菜请二人吃酒。
吴念慈一门心思都在养马上,吴见山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的吴念慈一面。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成日在草场驯马,为此误了许多姻缘,吴见山因着此事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