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他又瞥了眼梅庚,轻蔑之意不言而喻,却又夹带一丝嫉恨。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凭什么这打了败仗的废物能坐上王位?

虞易本就苍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淡色的薄唇抿起,却是未曾反驳,看得围观众人不免唏嘘。

“一介武夫,入风月楼,岂不可笑?”虞澜瞥了眼梅庚,武夫二字自然是在说他。

被点名武夫的梅庚半眯起眼,负着手一步踏出,不紧不慢地道:“武夫?本王在宫中同皇子读书时,有些人怕是在选通房丫鬟呢,好狗不挡路,还不让开?”

虞澜沉下脸,狠狠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梅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世子殿下?”

当然不是——老将露出微笑。

梅庚微挑起唇,他还正愁不知怎么收拾这个蠢货,竟然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欲踏出,虞易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梅庚轻皱起眉,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杀不得这个小子,但教训教训却无所谓,可见虞易似另有打算,也就叹了口气,道:“纵是永定侯在这也没资格同本王这般说话,滚吧。”

虞澜气得笑意携上阴狠,偏过头对小厮交代了几句。

梅庚半眯起眼,他自然猜得到虞澜还想折腾,却无意间瞥见虞易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笑,眸光微凝。

看来虞易确实有自己的谋算。

可一个晃神,他想到了那年春雨后的稚童。

金碧辉煌的皇宫,木偶一般木讷的楚策。就是那稚嫩小脸上全无生气的麻木,让他难以坐视不管。

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仿佛精美又呆板的面具,一笔一划勾勒出的精致眉眼,却没有喜怒哀乐。

虞易昏迷,梅庚算计

楼下针锋相对,还在楼梯阶上珠帘后的陆执北和风溯南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永定侯府与他们不是一路人,而虞易同他们亲厚,也完全是因为梅庚。

有些人的血生来便是热的,见不得人间不平事。

先前梅晨和林子忱的下场他们可都亲眼所见,今日虞澜恐怕也要体会一把梅庚的恐怖。

风溯南手中握着缠绕金线的檀木折扇,啪地拍在陆执北肩头,凑过去轻声道:“我看这个虞澜是忘了当年的教训,还敢在梅庚面前放肆。”

陆执北深有同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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