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立马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盛安帝看着一些慌乱整理衣冠的新科进士,没有丝毫的动气,笑眯眯的抬手:“各位爱卿请起。”
&esp;&esp;在新科进士们都回到座位以后,盛安帝正经了神色,他坐到首位,慢悠悠的接过太监奉上来的龙井,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才扫向下方:“刘简刘进士、花垣花进士、林奇林进士朕这苑中的歌姬可美?舞娘可柔?”
&esp;&esp;盛安帝一口气点了十五名进士的名字,而这十五位进士无一不是刚刚与舞女一同作乐之人。
&esp;&esp;“圣人饶命!”
&esp;&esp;盛安帝的声音不大,却让这十五人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仓皇的从座位上爬了出来,跪在了盛安帝的面前。
&esp;&esp;看着这十五人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压力,汗液已经湿透他们的背脊,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天威,什么是天子之怒。
&esp;&esp;众人不敢直视首位上的圣人。
&esp;&esp;直到盛安帝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esp;&esp;张解才和稀泥的说道:“新科进士们,还不赶快谢恩?”
&esp;&esp;“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esp;&esp;“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esp;&esp;十五人抖抖索索的从玉石铺垫的地上爬起来,这一刻,他们不在认为这皇城有温柔娇媚的颜如玉了深深的恐惧压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喘不上气来。
&esp;&esp;直到他们很多年后,头发花白的从微末的官位上退下来,他们才看清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却郁郁不得志的根因在哪里。
&esp;&esp;“今日琼林苑宴,应当欢声笑语。”盛安帝扫向众位新科进士,“只是朕年事已高,有些记不得众位新科进士的名讳,不如就从状元郎开始,先自我介绍一番。”
&esp;&esp;“圣人安,小臣姓许,上泽下平,年十九,东湘华湖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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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这一通轮流自我介绍下,众人刚刚的不安已经消散。
&esp;&esp;而琼林苑宴,也算是正式开始。
&esp;&esp;各方进士开始争芳斗艳,什么行酒令、飞花令、投花壶轮流登场
&esp;&esp;而只要有进士来找许泽平比试,他都是来者不拒。
&esp;&esp;从行酒令到飞花令,渐渐的这些新科进士已经品出了状元郎,这诗句是不太行啊。
&esp;&esp;而许泽平也是双颊通红、喝的“醉意朦胧”。
&esp;&esp;在“酒劲”上来那一刻,许泽平开始“发疯”,“去去去,不和你们玩了!你们都欺负我诗句不好,有本事你们就跟我比一比算经!”
&esp;&esp;状元郎已经说醉话了,引得众人好笑,其中张逍林最是来劲,他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比就比,你都喝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还怕你不成?”
&esp;&esp;许泽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逍林,不屑的摇头:“没意思,我才不和你比,你都是我教出来的,有几斤几两难不成我还不知道?”
&esp;&esp;听着状元郎这话,盛安帝只觉得有意思,他看向张解:“张爱卿,状元郎这话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