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画家先破了局,从书桌抽屉里摸出信封递给男人,那不过只是一张照片,一张死尸的照片,只有那张惊恐的脸混在血污中格外清晰。
顾云潮接过,仔细辨认后摸出火机看着那张脸一点点被焚毁。女人就一直那样很淡漠地看着他,任由火焰的光热灼烧着眼膜,直到最后一点点根烬也熄灭依然是干涩涩的,没有半点湿润。就好像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她什么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且只会碍手碍脚的废物罢了。
他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滚地锦又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跳上画家膝头,它蹭了蹭她,又翻出肚皮作势动了动手脚讨好般活跃着气氛。
于是女人揉了揉猫,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各自都舒松了口气。
她抿了口茶,眉目微蹙,语气淡然:“他做事不干不净,一点不入流。”
“你向来在陆家追求平衡······”
“夏虫不可语冰,堂哥······咳咳咳······”
备注:简单来说,就是画家亲弟弟在宴会上迫不及待地对冷玉下了手,画家同顾云潮交涉后亲自做掉了弟弟,因为弟弟多年愚蠢行为认为他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恰好自己母亲也已经去世了,她就很理所当然地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