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酝面不改色:“毒哑他吗,可以这么做吗?”
“别给我出这种难题了,先去发出报告吧。”
原凛轻轻皱起眉头苦笑着,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时酝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听说那位首相夫人开始遴选儿媳人选了。”
走到办公室门边时,原凛忽然又说了一句,时酝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
“那太好了,我会在心里默默为首相夫人加油的。”
办公室大门打开又关闭,时酝走得非常洒脱。原凛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提醒她小心陆鸣争被家里逼得狗急跳墙,把她扯了进来可就完蛋了,可她看起来却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真是没吃过苦头。”
报告提交之后便没有什么急于处理的工作了,22个小时之后舰船才能抵达首都,在此之前时酝都可以在舰船上自由活动。
晚间时分,原凛在居住舱室内准备洗漱入睡时,访客铃却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骤然响起。
如果是船长有什么必须报告的事情,通常也会用通讯联系,已经脱下军装换上了睡袍的原凛有些迟疑地走了过去按下了开门键,大门打开的瞬间,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惊异地微微张开了嘴唇。
是时酝,但却不是平常的那个时酝。
她呼吸急促,脸上带着明显的发热红晕,军装制服也穿得乱七八糟的,抬起眼看见眼前的人时,便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汹涌而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如同海啸,弥漫在空间之中,大有继续扩散的意思,原凛一手扶住她脱力的腰肢,一手立刻关上了房门,阻止她的信息素继续扩散。
“教育官……”
她的声音甜腻而沙哑,似乎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如同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体上索取着更多的肢体接触。
即便原凛没有接触过,但常识却不得不让他意识到一个足够惊悚的事实,这是oga的易感期。
原本他以为时酝作为很难被标记也很难受孕的残缺oga,她好像也不应该存在易感期。他在脑海里飞速回忆着最初性别判定报告下发到他手里时,他还记得的每一个字眼——
不对,易感期那一栏里写的是不绝对的判定,周期或许会很漫长,但不能判定她是不存在易感期的。
时酝的入职身体报告当中,明确记载此前没有出现过易感期,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被认定为稳定的个体而得到了进入联邦最高军校和参谋本部重要岗位的机会。
“教育官……”
就像是小时候对于原凛的无限依赖,在这种她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混乱时期里,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思维和判断能力急剧下降,就像是无助的孩童,她本能地向她最信任依赖的教育官求援。
视线迎上她水波盈盈的双眼时,原凛有些绝望地发现,他似乎只有一个选择。
为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会前功尽弃,为了她不会被调离作战分析局,他必须掩饰时酝会出现易感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