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还昏睡在大高玄殿,还有一个……
便是林著都沉默了下去。
许久他才干巴巴的声音道:“有可能吗?”
与其说是问赵鲤和玄虚子,林著不如说是在自问。
林著为人传统,为官也传统。
在他心里,中宫皇后是十分贤良拎得清的。
可现在,事实却相反。
这场地动中心在余无,辐射周边方圆百里。
盛京城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正该是上下通力协作,救急扶危之时。
为何竟有人在此时于背后作祟。
林著近来与沈家叔侄走得近,且不提他看不惯的沈晏。
只沈之行,在地动之后所行处处无过错,号令明审,令行政达。
林著在一个多时辰前,心中尤在感叹,若沈家没有生出那样的变故,沈之行不是这般出身。
得沈家叔侄二人,实在是大景,是皇帝之福。
可现在,他却得知‘贤后’可能祸害了这夙夜忧国的贤臣。
他有些脸疼之际,心中莫名失望至极。
听得林著的疑问,赵鲤并不多说。
若非今日沈大黄和沈小花亲耳听见,赵鲤一时半会也不会往皇后身上想。
可事情偏生就是那么巧!
林著看见赵鲤神情就知,她定是有几分把握才会将话说出口。
心中戚戚,长叹一声。
玄虚子倒没有林著这般心境复杂。
听了赵鲤的猜想,他垂头沉思片刻后,猛一点头:“极有可能!”
“只是,毁坏的会是……”
他的手指在眼前,画着四十九个镇物的纸上划了一圈。
突然在一处重重一点:“这里!”
在皇城西南角。
皇后为国母,此处镇物为一个蚕茧。
由皇后每年举亲蚕礼时,饲喂的第一只蚕所制。
赵鲤眼睛一亮。
先去那处瞧瞧镇物情况究竟如何。
她说干就干,当下站起身来:“道长,这里交给你!”
“有我佩刀在此,可保此处平安。”
赵鲤一边说着,一边从靴册掏出匕首。
同时,低头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
所幸她昨夜执行任务还没来得及休息,便去了京营。
匆匆赶来,但身上零碎物件都在。
倒不愁身边没有家伙事。
她这厢胆肥准备出去闯一闯,玄虚子却吓的不清:“不可!你带上佩刀。”
赵鲤知他好意。
但不是她瞧不上玄虚子,这位真人真的没有输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