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
赵鲤想了一下,顿时沉下脸:“想得美!”
她捂住揣在胸前的粉彩碟,转身就走。
临转身前,还从这小童子手里将沈晏的帕子拽了回来。
她来只是看看这些小玩意是否安分。
关门瞬间,里边又是一阵阵哭。
领路的小吏扣紧狴犴锁头:“这些小玩意调皮,日夜不安分。”
赵鲤手里捏着帕子心情不佳,随意应了两声。
踏出大库的门,赵鲤去狴犴神龛上了一炷香。
查看香案下的山石,阿白正团在里边沉睡。
赵鲤探手摸了摸它冰凉凉的鳞片。
就在此时,门房寻来。
“赵千户,门外有人求见。”
“道是叫李大牛,冥婚妻子的尸身每日出现在枕边,是您出手相救。”
“您可要见上一见?”
说李大牛这名字,赵鲤压根不记得。
但冥婚妻子尸身,赵鲤就有印象了。
侧头看阿白沉睡的窝,赵鲤想了想道:“我去见上一面吧。”
阿白当初笨笨的,可将李大牛吓得够呛。
现在上门应是有事,便去走一趟。
赵鲤这般想着,方才踏进门房,便听扑通一声。
中年汉子扎扎实实跪下给赵鲤磕了一个:“求赵千户救命,驱走盘踞在我兄弟家中的恶物。”
发福
镇抚司门房
李大牛这样性子淳朴的,怎么玩得过混迹盛京的老油子。
三两句话,便被这姓邵的逸夫哄骗着,带了些礼物寻上镇抚司求见。
姓邵的逸夫是个极精明的人,常与公门中小吏打交道,深知大景官吏们一推二五六的脾性。
心想着就搏这一把,赵鲤进门的前脚掌还没落地,他已跪下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邵姓逸夫性子带着股狠劲,头嗑地板上半点折扣不打。
第三次起身时,已是额心迸裂,潺潺淌出鲜血。
李大牛头一次这样正式地来镇抚司,本就吓得走路同边手。
看邵姓逸夫这架势,登时吓懵。
赵鲤忍不住眉头紧蹙。
看守门房的人上前,一左一右扣住邵姓逸夫的胳膊,将他压制在地。
“小的无心冒犯,只我把兄弟家中实在遇上了怪事。”
邵姓逸夫脸贴在镇抚司门房的地上,一边大声喊道。
赵鲤轻按眉心,先开心眼看了看这人。
见他身上无怨煞,只有一丝丝灰白霉气,摆手叫门房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