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鲤太清楚这背后牵扯朱提血案,太子之冤。
还有……将要发生的沈家惨案。
赵鲤耐着性子道:“你们立刻回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孩子我会救。”
赵鲤话音刚落,柴衡沈之行还未有反应,屋中突然爆发出孩童惊惧至极的尖叫。
赵鲤一凌,一手提溜了一个到墙边,驱赶他二人快走。
随后她快步身后屋舍。
她没有选择暴力破窗,而是将刀子插入后房窗户缝隙,用劲一撬。
无声撬开窗户后,赵鲤翻身而入。
孩子哭声越发凄厉,赵鲤顾不得其他,垫步朝着声音出处去。
眼前突然一亮。
鼻端嗅到一阵纸钱香烛气。
却见一间香堂,正中摆着一口掉漆破棺材。
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孩躺在地上,头发散开。
双掌被食指粗的桃木钉洞穿,鲜血潺潺。
她的鞋袜被剥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正往她脚底心敲桃木钉。
白日里,赵鲤见过的那位望源百户,正在旁饮茶。
这惨绝的一幕非但没让他生出半点不忍之心,他反倒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中满是笑意的欣赏。
“老道,钉准一些,这些童男女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这人悠然吹了吹茶盏中飘着的茶叶梗,又对地上的女孩道:“你这小孩也莫要怨谁,你这是滔天的富贵。”
他想到些什么,嗤笑:“能陪太子爷长眠地下陪葬,是你的福分。”
他不管地上女孩听不听得懂,对那老道士催促道:“还不快点?”
那老道士满手被血弄得湿滑。
他本是这轮回观中的道士,却要他做这丧尽天良之事。
老道垂眼看,看地上已经无力哭的女孩,忍不住手抖之余,手中锤头砸歪了一下。
端坐一边喝茶的百户,顿时脸一沉:“嗯?”
他威胁的话还未说出口,却见一样东西在他视线中飞快放大。
却是一个梆硬的拳头。
潜行过来的赵鲤绝不惯他,应该说早看他不顺眼。
他二人在这香堂干这恶事,恰是最好动手时机。
这一拳,赵鲤新仇旧恨加在一块算。
坚硬的尺骨,正正印在这号阎王的百户脑门上。
真相
一声闷响,在望源嚣张跋扈的阎王额头血花迸裂,前额骨咔嚓碎裂。
哼也没哼一声,便头一仰,歪在椅上出气多进气少。
他手上茶盏啪一下掉在地上,发出的脆响打破了沉默。
香堂之中那道士这才醒神,他一手持钉一手握锤,连连摆手:“我只是听令行事,与贫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