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俩孩子,后来死了。”
小唐和眼镜男对视一眼,不明白洛茨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让老太太讲这件事。
洛茨补充:“常皮子就是隔壁村死的第一个人,年轻的时候被石头砸断了腿,是个瘸子。他死的时候浑身装疮。而等他死了以后,那两个孩子没来,所以在那个村子里,他家算彻底绝户了。”
宋厄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到常皮子家里去?”
老人垂头想了一会儿。
“二十几年前吧,记不清了,”她说,“就记得那年下了很大的雨,河水都快淹过岸了,常皮子还想摆几桌的,因为雨太大,就算了。”
二十几年。
和老师说的这个村子里失踪的最后一个女人,消失的时间近乎一样。
宋厄一瞬间想通了什么。
“那个女人的身份我查到了,”他干咳一声,嗓音有些紧绷,“二十几年前,这个村子里有个女人跳河了,河边只留下了一双鞋。”
“哪家的人?”
“……”
宋厄没回答,只将目光落在房间角落厚实的灰尘上面。
洛茨在这不同寻常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哦,”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周家兄弟。”
“……对,”宋厄搓搓脑袋,“就是他俩的娘。二十几年前,她丈夫死了,然后她精神不太正常,就去跳河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陈念慧明明在幻觉里看到那个女人跳河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又成了隔壁村子里一个瘸子的媳妇,还给他生了俩孩子?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还是个所有人都认为精神不大正常的女人,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跳河被救,然后被弄到了邻村去。
三里村这么多人找了一天,难道就没人想过要去邻村找?
不对劲,很不对劲,线索只是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形成脉络。
洛茨头疼得厉害,把洛辛拉进怀里,揉揉他的脑袋。
洛辛很高兴,反手抱住他,两人就在这又破又烂的小屋里面搂搂抱抱。
“你有什么想法吗?”洛茨拨弄着洛辛脑袋上的一缕小卷毛,轻声问他。
洛辛张张嘴,明显有话要说。
洛茨见状弯下腰来,让他凑到自己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