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绅士,秦翊无奈地想,右手套弄着自己,不顾小穴一开一合地饥渴,也释放了出来。
在高潮后的贤者时间里,弗朗兹先是找来纸巾仔细擦去了秦翊身上的精渍,然后再次爬上床,和秦翊搂在一起。
秦翊的脸上潮红未褪,将头靠在弗朗兹的锁骨上,享受着对方的体温将他包围的完全感。
「弗朗兹,在欺负人方面你可真是天赋异禀」秦翊有些委屈地控诉。
弗朗兹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克制:「我不想把你弄脏啊一会清洗起来你又要辛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秦翊的后腰,勾起一阵战栗。
「没关系」秦翊认真说道「是弗朗兹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见他没有反应,秦翊又硬着头皮补充道:「我想要我想要弗朗兹填满我。」
该死的,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说出口,太难为情了!秦翊把头埋进弗朗兹颈窝,像只小驼鸟。
紧贴着自己的心跳清晰可闻,弗朗兹痴迷于怀中人赤裸的肉欲和处子般的羞涩。
迷人的矛盾体,妓娼于处女的一体两面。
弗朗兹情不自禁地亲吻秦翊,用仅存的理智说道:「好。」
「不过小麻雀,我要帮你好起来。」
「为什么叫我小麻雀?」秦翊探出头,好奇地问。
弗朗兹笑了笑:「因为麻雀代表爱神阿芙萝黛蒂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而且麻雀也代表了爱欲,是弗朗兹在某本研究古希腊女诗人莎芙的着作里看到的。
秦翊点了点头,乌黑的短发蹭在弗朗兹胸口,酥酥痒痒的。
第二天,弗朗兹提了一袋形状各异的性爱玩具回家,秦翊看着摊在床上颜色丰富的束缚带,润滑油,灌肠导管,假阳具,震动棒,心里五味杂陈。
他忍不住去想弗朗兹是怎么走进他大概从未踏足过的情趣用品店,怎么去询问店员该买什么东西的。
他光着脚跑向弗朗兹,张开双臂抱着了他。
弗朗兹红着耳根,尴尬地咳了两声。
「我可能不知道怎么用,还需要你教我。」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秦翊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哽咽。
弗朗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觉得你需要,就买了。」
哪有这么好的主人,秦翊哭着想,眼泪打湿了弗朗兹早上精心熨烫好的西装。
不过,很快他就会后悔这么想了。
「这个是这么」弗朗兹手指放开,秦翊抖了抖,「这么夹的吗?」
秦翊咬唇点了点头。
「这个还有遥控器啊」随着弗朗兹一格格把档位调到最大,似有电流自脊骨流向四肢。
「嗯嗯」秦翊趴在弗朗兹身上,浑身无力的他贴上去,报复性地挑逗那个欺负自己的坏心主人。
弗朗兹扣着秦翊脖颈被他套上的项圈,温柔地回应那个迷离的吻。
接吻是两个人唇齿舌尖的舞蹈,此刻秦翊的舞步乱了,是因他而乱的。
秦翊摆动着身体,像小狗一样轻舔弗朗兹的唇峰。就在他的呻吟声逐渐高昂,任由自己陷入情欲中时,弗朗兹按下开关停下了在秦翊甬道中震动的按摩棒。
「今天就到这里吧。」弗朗兹平淡的声音里有些异样。他伸手拆下了秦翊身上的种种道具,用被子把秦翊裹了起来,随即转身去了浴室。
秦翊从床上撑起身,望着浴室内的光亮和隔着门响起的哗哗流水声,有些怅然若失。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为了惩罚希波吕托斯对自己的不敬,爱神阿佛洛狄忒的魔咒降在希波吕托斯的年轻继母菲德拉身上,让她爱上了自己的继子。菲德拉背负着不伦之爱的罪恶感,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选择在一切无法遮掩之前自尽,并嫁祸给希波吕托斯。
这场闹剧中也许也应该有一场取舍抉择,秦翊想,可他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贪心地把弗朗兹拉入漩涡。这样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吧。
那晚秦翊拉住要起身去睡沙发的弗朗兹:「留下来陪我好吗?」
「嗯」弗朗兹二话没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秦翊拱了拱身子,凑到弗朗兹身边。「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这个地方永远向你开放。」弗朗兹轻柔的声音像在为他唱安眠曲,「不过小麻雀总是要离家的。」
小鸟为什么会想要离开安逸温暖的巢穴呢?秦翊任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