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
哑声落下两个字,陆训抬手一把握住她作祟的手,头一低又咬住了她嘴。
陆训不知道她胆子怎么越来越大,撩拨人更轻车驾熟,让他着迷沉溺,不分场合的无法克制。
她的嘴也越来越会回应人,就像现在,他舌尖只轻轻一抵,她齿关便自动打开了,小嘴一张,香软的小舌尖下意识探给他,反应过来她想缩回去,他用力给卷了住。
推在胸前的手慢慢变成了抓,一下一下,像在他心上挠痒。
他身体越发紧绷,下一瞬,他手一个用力把她放到沙发上,躬身……
十一月的天黑得越来越早,不知过去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
满是亲吻水声的屋子里,办公桌上的羊角包里传呼机滴滴两声响起。
黎菁手撑在沙发臂上,满脸湿红模模糊糊的听见,她下意识睁开水汽满满的眼去看包,身后男人这时却伸手轻钳住她下巴掰过头,含住了她的嘴。
“老婆,专心些。”
他抓捏了她一把,她禁不住哼叫了声,不得不张嘴回应他,手指攀紧了沙发。
“滴滴。”
又是两声传呼机响起,这次没有停的打算,接连“滴滴,滴滴……”一声又一声。
黎菁最近为了买房,只要传呼机响了,就不能不看,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这么几声响下来,她完全专心不下去了。
“不行老公,我得看一下信息,这么多声肯定有急事。”
黎菁用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匆匆扯着裙摆颤巍巍地跑去了办公桌前。
她突然动作,陆训一时不备,被她推到沙发上。
陆训额上汗正颗颗往下落,眼眸微红,他脸色难得有些不好,他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缓呼吸坐正身体靠向沙发,也不管衬衫上散开的扣子,他扭头看一眼已经到办公桌前的人。
“你房子买好了,传呼机号要不要换一个?”
“不用吧,我昨天和人谈好今天过户,就买了些东西去送那些帮我留意房子的大爷大妈了。”
“他们都知道我买好房子了,应该不会再给我打了,不过就算打来,这种拆迁房咱们也不嫌多是不是?我还是可以看看的呀。”
黎菁匀了匀轻喘的呼吸回道,从包里拿出了传呼机,她低头看一眼,一连五个信息,全是黎何洋。
黎何洋平时没事很少打她传呼,还这么一连五个,这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黎菁脸色微凝,陆训办公桌上就有电话,她赶紧拿过电话给黎何洋回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黎何洋那边接到电话听到她声音赶紧喊了她。
“小姑,那个杜长顺他今天买断工龄了!”
杜长顺杀人了
“杜长顺买断工龄了?”
“他老婆劝动他了?”
黎菁脸色骤变,她手撑上桌接连问道。
这一个多月黎菁忙着买房,却并没有忽略了杜长顺这个人,这是书里面害死她爸她大哥,毁了整个纱厂的凶手,她怎么也不可能放松了警惕。
现在黎何洋中午吃饭都是和她一起,有时候还陪她去找找房子,她几乎隔个几天就和黎何洋说一次她又做梦了,又和杜长顺有关系,让黎何洋一定要盯紧了上心。
黎菁反复的提到杜长顺,黎何洋看杜长顺和个邪物没什么区别了。
他现在除了跑跑他们谈下来的几处废品收购点,别的时间他都用来盯杜长顺了,有时候他没空,就让超子他们替他去盯。
这一盯还真叫他盯出来不少问题。
这个杜长顺他一直知道自己老婆和人偷情,好些次他不去纱厂上班,其实都盯他老婆去了。
黎何洋跟着人好几次看他熟门熟路的走进一条巷子,趴在一间废弃仓库窗子边看里面他老婆和别的男人幽会。
第一次黎何洋差点吓尿了,杜长顺那血丝暴满眼球都快凸出来脸色狰狞的样子,和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没区别,比他和黎菁去看的恐怖片还吓人。
黎何洋晚上回去梦里都是杜长顺那张狰狞的脸。
做了那样一个梦,黎何洋更认定他小姑是对的,杜长顺肯定是个心理扭曲的人,绝对的大祸害,都不用黎菁再提醒,他直接把这个人盯死了。
听到杜长顺买断工龄的消息,黎何洋就感觉脑袋被砸了一棒,脑子里只闪过一句:他小姑的梦灵验了!
黎菁的梦关乎到家里爷爷老爸的生死,黎何洋吓得大白天出了身冷汗,他赶紧拿起电话给黎菁打了传呼。
听到黎菁问的,那话那边他更急,用力跺一下脚道:
“没有!不是他主动去提的,是爷爷,爷爷亲自叫他去谈的话!”
“小姑,怎么办?你做的梦灵验了!那,那杜长顺那狗杂碎他最后不会真的要放火烧了纱厂吧?”
黎何洋快吓死了,他蹲在巷子口,大冷天一脑门子的汗,他慌,黎菁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先前那么问,多少是抱了一线事情走向和书里不一样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