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堇微红着脸颊,去休闲区外接了一杯热水,捏着一包袋装砂糖,慢慢地走到凌屿身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也不说话,只仰望着,神情憧憬而期冀。
凌屿过了许久才注意到她,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愣了愣,问:“在等我?有事?”
傅堇点了点头,把水递了过去。
一杯灼烫的水,被耐心地捧了一会儿,温度刚刚好。只是那只白嫩的手难免被烫出了红痕,触目惊心的。
凌屿叹气。
“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只是单纯的组员之间互相关心。你连这都要斤斤计较?”
傅堇知道,眼前这个看着冷清淡漠的男人实际重情重义。她只需要依仗着凌屿对她的愧疚之心,这杯水,他一定会喝。
果然,凌屿握着杯子,沉吟片刻,仰头倒进了嘴里。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他只喝了两口,便皱眉道。
“你放了什么?这么甜稠。”
舌尖滑腻腻的,凉得凌屿胃里难受。
傅堇晃了晃手里的糖包,笑眯眯地说:“看你没吃多少饭,怕你低血糖。怎么样,贴心吧?”
“那就谢了。”
凌屿没喝完,把剩下的液体连带杯子一起扔进了接近出口的垃圾桶。回到后采室,加入李璨,与他们一同商量着一会儿的演出。
竞演很快开始了。
不知是不是被上一场的失利影响了,这次楚峪唱得极其普通,甚至还没有上一场爽利动人。
“本来是一首昂扬的战斗歌曲,被楚峪唱成了一首摇滚情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台下那些粉丝还在叫好。真的是”
李璨偏头在凌屿耳边点评着,后者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李璨扭头,愣了愣:“怎么了,你不舒服?”
凌屿本是跟李璨站在舞台候场区的右侧观看屏幕,可如今,那人却倚靠在桌边,细长手指掐在侧腰,指骨陷进小腹,腰身微弓,侧颈冒了一层碎汗,黏着后颈的碎发,湿漉漉的。他缓了很久,才抬起头,脸色苍白,鼻尖也浮了一层细碎的汗。
“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要跟导演说推迟一下出场顺序吗?”
“不用,没那么夸张。”
“你还是坐一下吧。”
傅堇担心地说。尽管楚峪再三强调,这药效不足以让凌屿发挥失常,可看那人的状态,明显要比楚峪‘宣称保证’的要差多了。
她拿着纸巾,轻轻沾掉凌屿侧脸的汗,担心地问:“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