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黛黛的性格向来如此,乌列尔靠学,确实是学不会的。
尽管只有他知道,他已经给出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他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
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世上的一切都是有时效的,包括人的信任与爱。
盯着那杯沉浮着药草叶子的深色的水,许久,乌列尔还是将它接了过来。
其实也还好,他既不会再多心,也不会再痛苦,又能让爱洛斯满意。
乌列尔劝慰着自己,沉默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好苦。
温热的。
有一股薄荷的气味。
他坐了一会儿,开始生效了吗?他望向爱洛斯,感觉也没什么变化,依然很清醒,很喜欢。
乌列尔想了想,顿时有些逃过一劫的侥幸。莫非自己足够忠诚,所以没什么变化?
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只见爱洛斯拿着那只茶壶,继续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后举到唇边……
嗯?
乌列尔茫然地看着爱洛斯自己也喝了一杯。
“怎么了?”爱洛斯偏头望向他,声音很柔和,“喝了那么多酒,开始不舒服了?”
“殿下方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我想你应该还是醉了的,先喝一点草药茶,免得胃不舒服。回去让厨房的人拿些面包和柠檬汁可能会更好……又或者,你要不要躺会儿?”
面对他迷茫的眼神,爱洛斯放下膝头的书,似乎想凑近他看看。
马车就在这时疾驰起来,爱洛斯原本就身体前倾着,此时摇晃一下向前跌去。
乌列尔连忙接住他,两个人重重摔进乌列尔的位置上。
茶壶倾洒,里面的茶水泼在身上,好在不烫。爱洛斯扶着乌列尔的肩膀,挨他很紧。
乌列尔身体僵硬地抱着他,想着的却是这一刻永不结束就好了。但爱洛斯很快起身,又拾起刚才掉落在椅子上的那只手帕包。
乌列尔一怔,指着手帕忍不住问出来,“所以刚才的茶里,没有这个吗?”
爱洛斯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乌列尔不好意思答了,但他不想,也不意味这件事不会发生
“你以为那是这种东西泡出来的毒药,但还是喝了?”爱洛斯发现了问题。
“是殿下给的。”乌列尔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