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师兄虽然温柔得很,对谁都好,但也仅限于此,门派上上下下多少人耗尽多少心力,都无法与大师兄再进一步,而这狗杂种,仅仅是一面之缘,师兄就记住了他的名字,甚至天天传唤,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能和大师兄多说几分钟话,他都会开心地睡不着觉,这个狗东西凭什么获得大师兄的青睐难道真的是靠这张脸么
齐嵘想到这里,恨得牙痒,又是几个法术打过去,砸得宋戎面无血色。
这位齐家少爷倒是阴险,选一些无法在皮肤上显露的法术,痛得宋戎双手攥拳,却无处申诉。
谁会为了他这个小啰啰得罪这位天之骄子呢
宋戎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这痛苦。
直到又一位小童子走过来,迟疑地站得远远的,小声道,“齐师兄,大师兄在催了……”
齐嵘这才恨恨收手,又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斜睨了宋戎一眼,声音森寒,让人不寒而栗,“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宋戎点了点头,慢吞吞站了起来。
一伙人扬长而去,小竹林一下子变得寂静。
衣服沾了泥土,变得有些灰扑扑的,宋戎抿了抿唇,投了个简单的清洁术。
他平时不会用清洁术,这法术虽然简单,也会耗费一点法力,而他法力极少,只能使出一点,平时也不会这样浪费。
不过刚刚那小童子说,大师兄在催了,定然不能让大师兄等着,也不能这样灰头土脸,只能用清洁术了。
宋戎走过了小树林,那扇熟悉的殿门就在眼前。
这扇殿门,几个月前,宋戎厌恶,痛恨这扇门,这扇门以及门后的主人,几乎是他逃不脱的可怕梦寐,但如今,他甚至期待进入。
他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青年黑发扎起,眉眼俊秀,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
唇色太淡了些,宋戎挑剔地想。
他用力咬了咬,没留下痕,但有了血色,看着会比较好亲。
宋戎走到殿门前,轻轻地抬手扣门。
温凉如同泉水的声音传来,清润,磁性,带着点微哑,格外撩人。
“宋戎”
宋戎轻飘飘嗯了一声。
“进来。”
宋戎推开了门进去,又转身将它合上,而后去看向门内的人。
一身月牙色的锦袍裁剪得当,黑色的腰带束起腰身,俊美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挑,一双盛了月色的眸子里自带三分笑意,肤色透着点病态的苍白,清雅矜贵,气质出尘。
只是他的手里拿着条暗黑色形状奇异的鞭子,这鞭身长着倒刺,看着格外恐怖,与俊美温和的男人不相匹配,可是美人与鞭子的组合,却给那人增添了一份奇异的涩情味道,倒叫人想要被这人狠狠鞭打上一会,尝尝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宋戎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楚师兄……”
“过来,跪着。”
大师兄的唇角微微勾起,展现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大师兄是伪君子2
宋戎慢慢走过去, 低着头跪下。
鞭子迟迟没有落下,他感觉身上有点麻痒,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在啃噬一般。
宋戎心里不由得微微哂笑, 果真如大师兄所说, 他全然是个贱骨头,一天没有挨到打, 竟然全身发痒到梦寐以求。
大师兄没有立刻动手, 而是慢条斯理地将鞭子伸进一边的小水池中,沾了些水,走到宋戎背后去,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声音温柔, 像是情人间喃喃的低语, “宋师弟可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
楚寻声能感受到身下人不自禁的轻微颤抖,不由得满意地暗中点头。
主角现在一定恨他恨得发狂了。
毕竟, 谁能忍受一个伪君子长达半年的殴打辱骂泄愤, 由于对方的地位身份威胁 只能闭口缄默, 过着不像是人, 更像是狗的日子?
宋戎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清浅呼吸,微微调整了一下动作,深呼吸了一口气, 强压下任何不该出现的反应。
如果师兄发现他是这样一个变态, 仅仅因为自己的触碰就情难自抑, 会不会不要他, 去找其他的可恶家伙玩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 他心里万分害怕,将身子伏低, 一板一眼地回答师兄的问题,“师兄上次说,音修的心绪与乐曲的鸣奏紧密相关,要想弹出好的乐曲,要么始终保持平静,要么情绪异常激昂,或异常兴奋,或异常悲愤,或异常哀痛……”
楚寻声闭着眼睛听,忽然一鞭子甩了过去,宋戎“唔!”了一声,背脊上立刻见了红痕。
“错了,重新说。”
……
等到一段话背完,地上跪伏的俊秀青年的背脊已经红痕遍布,衣服和一些渗血的皮肉粘在一起,看着格外骇人。
大师兄侧坐在塌上,懒洋洋地略略抬眼,“把衣服脱了吧。”
宋戎像是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立刻脱了衣服,衣袍坠落在地上,发出极轻微的声响。
俊秀的青年显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练的很是好看,肌理分明青筋暴起,性张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