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秋曼猥琐道:“你只管问,问清楚后顺便给我采买一件正红色,花色是白色牡丹的肚兜来,我有妙用。”
&esp;&esp;莲心:“……”
&esp;&esp;后来那肚兜被林秋曼吩咐家奴送去给王大娘,她带进狱里让齐娘子确认后,才被林秋曼转交给了齐家大嫂。
&esp;&esp;她亲自去了一趟齐娘子的娘家彩石村,见了齐家大嫂王氏一面。
&esp;&esp;王氏早听说了齐娘子请林二娘帮忙办事,倒也不意外,只是好好的一个官家娘子亲自走了这趟,还是令她诧异。
&esp;&esp;院子里收拾得整洁干净,林秋曼坐在凳子上与王氏闲谈。
&esp;&esp;齐娘子的母亲邓氏知道她前来,非要起床给她磕头,求她救救齐娘子。
&esp;&esp;林秋曼忙扶住,她一只手不太方便,莲心上前把邓氏搀扶起身送回床上。
&esp;&esp;林秋曼说道:“老人家且放宽心,齐娘子的事情有门儿。”
&esp;&esp;邓氏高兴道:“当真有门路?”
&esp;&esp;“有的,不过她毕竟伤了人,牢肯定是还要坐的,只要咱们把事情给弄清楚了,大不了一年半载就能出来。”又道,“狱卒娘子王大娘对她多加照看,她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老人家务必把身子养好,等她出来尽孝。”
&esp;&esp;邓氏被哄开心了,欣慰道:“早就耳闻二娘大名,只要有你这句话,定然是错不了的。”
&esp;&esp;林秋曼坐到床沿,“老人家且安心躺着,我先与大嫂商事。”
&esp;&esp;王氏也劝道:“阿娘好好躺着,大娘的事情有我们想法子,你看二娘伤着都来跑了这趟,可见是放在心上的。”
&esp;&esp;邓氏连声说好。
&esp;&esp;几人出了厢房,到堂屋坐下。
&esp;&esp;林秋曼让莲心去把肚兜拿来,将其送到王氏手上,说道:“大嫂把这个拿着,我有用处。”
&esp;&esp;王氏伸手接过,不明所以问:“这肚兜是?”
&esp;&esp;林秋曼正色道:“大嫂怕不怕上公堂?”
&esp;&esp;王氏有些怂,“我从未见过当官儿的,自然是惧怕的。”
&esp;&esp;林秋曼摆手,笑道:“咱们明府特别讲道理,和蔼可亲,很好说话的。”
&esp;&esp;王氏半信半疑。
&esp;&esp;林秋曼继续道:“大嫂抽空去一趟马家,就说把齐娘子的东西拿回娘家来……”
&esp;&esp;她细细吩咐了一番。
&esp;&esp;王氏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时不时发问。
&esp;&esp;林秋曼皆耐心解答。
&esp;&esp;二人说了一个时辰才作罢。
&esp;&esp;回去后林秋曼开始琢磨诉状,一只手始终不便,而且受伤的那只手开始发起痒来。
&esp;&esp;张氏替她换药,伤口早已结痂,缝合的痕迹看起来像蜈蚣似的,直戳心。
&esp;&esp;张氏揪心道:“小娘子也真是心狠。”
&esp;&esp;林秋曼没放心上,“天气暖和了,不用再捂着了吧?”
&esp;&esp;张氏:“不用捂着,但得仔细护着,你又不安分,这胳膊还得继续兜着,谨防碰到了它。”
&esp;&esp;林秋曼瞧颈脖上的痕迹,消退不少,她调侃道:“再过些时日我兜着胳膊上公堂辩理,身残志坚。”
&esp;&esp;张氏:“……”
&esp;&esp;很想打她。
&esp;&esp;年后开春天气越来越暖和,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春雨。
&esp;&esp;林秋曼做了个噩梦,梦到她把李珣捅得一身血。
&esp;&esp;许是被吓坏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隔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esp;&esp;翌日林秋曼睡了半天懒觉,之后的几日都没什么事情可叙。
&esp;&esp;直到阿五来报消息说王氏去过马家一趟,她才把近些日琢磨好的诉状投递了上去。
&esp;&esp;待到开堂审案那天,林秋曼穿了一身牙色半翻领胡服,头发被玉簪束起,腰束革带,脚蹬皮靴,很是干练英气。
&esp;&esp;张氏赞道:“小娘子这身打扮好看。”
&esp;&esp;林秋曼也觉得好看,问莲心道:“俊不俊?”
&esp;&esp;莲心回道:“俊!奴婢特别喜欢小娘子在公堂上辩理的样子,英姿勃发,比谁都好看!”
&esp;&esp;这话把林秋曼哄高兴了,“嘴真甜。”
&esp;&esp;主仆乘坐马车前往府衙。
&esp;&esp;也亏得齐娘子的伤人案还没有送到京兆府,若是送到京兆府审核存了档,翻案走程序则要麻烦得多。
&esp;&esp;现在齐娘子状告马大郎私通何六娘,相当于一个新案子,故马县令接了。
&esp;&esp;公堂上肃穆威严,马县令端坐于公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