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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心火灾！”
&esp;&esp;老师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能阻止这场雪的落下。
&esp;&esp;祁麟坐在后门口，先天优势让她们在走廊获得一个很好的观影位置。
&esp;&esp;周围人挤人，她们紧紧挨在一起，一丝缝隙不留，像被迫又像刻意。
&esp;&esp;祁麟稍稍低头问：“好看吗？”
&esp;&esp;何野的脸廓时明时灭，她点头说：“好看。”
&esp;&esp;接着又像想到什么，狐疑地问：“这不会又是你放的吧？”
&esp;&esp;祁麟呲牙一笑：“怎么可能。”
&esp;&esp;何野莫名松了口气。
&esp;&esp;烟花放了好几分钟，在众人放下手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一列无人机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飞了出来。
&esp;&esp;祁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缓而温柔。
&esp;&esp;“这才是我放的。”
&esp;&esp;何野微微睁大眼睛。
&esp;&esp;无人机飞在教学楼上方，伴随着炸耳的音乐，在一阵惊叹中，井然有序地列出四个大字。
&esp;&esp;毕业快乐
&esp;&esp;情绪再度被点燃，他们挥舞双手高声喊，音量响彻云霄：“毕业快乐！”
&esp;&esp;无人机又接连变换成狗狗、玫瑰花、书本和千纸鹤，最后在高涨的欢呼声中退场。
&esp;&esp;“毕业礼物，”祁麟语气里流露出藏不住的得意，“喜不喜欢？”
&esp;&esp;何野专注地看着飞向角落的无人机，眼睫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唇角上扬：“你说呢？”
&esp;&esp;祁麟明知故问：“你不说我哪知道？”
&esp;&esp;直到最后一架无人机消失在视野中，何野才看向她，她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奶油，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清冷的月光下尤为勾人。
&esp;&esp;“你凑过来点，”何野说，“我偷偷告诉你。”
&esp;&esp;祁麟附耳倾听。
&esp;&esp;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气息温热，一下一下勾在祁麟心尖上。
&esp;&esp;“我很喜欢，”何野故意似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掌心，勾人得很，“所以你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领取你的奖励吗？”
&esp;&esp;没人注意两个女孩子跑下楼梯，穿过长长的走廊，她们牵着彼此的手，在洋洋洒洒的漫天飞卷中，留下一道暗色的剪影。
&esp;&esp;“我们去哪？”何野问。
&esp;&esp;祁麟衣角翻飞，回头看她，眼神热切。
&esp;&esp;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她竟然清晰的听见祁麟说什么，嗓音清脆。
&esp;&esp;“找个没人的地方，领取我的奖励。”
&esp;&esp;—
&esp;&esp;出租屋。
&esp;&esp;月光清浅地透过玻璃，留下雪一样的白霜。
&esp;&esp;一只手垂下，腕骨凸起，小指节处有道长疤，纤细而有力量感。
&esp;&esp;何野另一只手无力地抓住垂在颈间的发丝，嗓间溢出一声轻哼，断断续续地问：“你的车……没事吗？”
&esp;&esp;祁麟顺着弧度，嘴唇上挪，含糊地回答她：“钥匙拔了，摔地上没事。”
&esp;&esp;几十架无人机装在大收纳箱里放在角落，何野仍不放心，手够了够，没够着，她的脸生理性泛红到锁骨，喘息道：“……窗帘。”
&esp;&esp;窗帘猛地拉上，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esp;&esp;体温升高，祁麟摸到衣料，用仅存的理智问：“那我脱了？”
&esp;&esp;何野咽了咽口水，紧张刺激兴奋多种情绪一股脑全冲上大脑，让她反应迟钝。
&esp;&esp;皮肤间丝滑的摩擦，每一次接触都会让人战栗，这是相比以往完全不同的感受。
&esp;&esp;她突然问：“为什么我在下面？”
&esp;&esp;祁麟知道，这是变相同意了。
&esp;&esp;“体力不好当然是下面那个。”黑暗中，祁麟摸索着脱掉衣服，掌心摩挲在光滑的肌肤上，火热一片。
&esp;&esp;衣服不知道扔到了哪，可能在床的一角，也可能掉到了地上，她们已经没精力去管了。
&esp;&esp;“我能开个小夜灯吗？”
&esp;&esp;“别开，”何野曲起一条腿，下颚线连着脖颈紧绷成一条连绵的曲线，她颤抖的声音说，“祁麟，我有点害怕，别开。”
&esp;&esp;祁麟一顿，只回答了个好，安抚性地亲吻她。
&esp;&esp;温度越升越高，体温越升越高。
&esp;&esp;何野紧张的掌心冒汗，腰间很痒，祁麟垂下的头发一直在无意间摩擦。
&esp;&esp;她按住祁麟的头，指节清浅的穿梭在发丝之间，难耐地咬住下唇。
&esp;&esp;“操，”何野仰头重重喘了口气，垂下眼睑，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不是说做过功课了吗？给我轻点！”
&esp;&esp;第158章 【对不起】
&esp;&esp;何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怎么醒的。
&esp;&esp;仿佛上一秒还在做梦，下一秒就回到了现实。
&esp;&esp;梦里有块面对着她的大镜子，形形色色的人一闪而过，她站在镜子前，平静地注视着。
&esp;&esp;江成海、刘悦可、何建国、马萍、祁妈妈……
&esp;&esp;一张张脸出现在镜子上，表情不一，做着做过的事，渐渐凝固成黑白的画，在众人之间出现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