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esp;&esp;我:。

&esp;&esp;有点丢人。

&esp;&esp;……

&esp;&esp;帮太宰治把头上的花瓣摘掉,拧了拧袖子上的水,我抱怨道:“搞什么鬼,拜托紫砂也要注意下场合,我现在可听不得[死]字。”

&esp;&esp;“我才不是胡闹呢”,太宰治反驳,从怀里掏出熟悉的钥匙扣,“给,伊藤君,你的骰子。”

&esp;&esp;是伊藤开司的骰子钥匙扣。

&esp;&esp;伊藤开司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腰带,上面只剩一串孤零零的钥匙了。

&esp;&esp;“真的不见了,谢谢你太宰君,没想到你是为了我跳井,我太感动了。”

&esp;&esp;捧着太宰治丢过来的骰子,伊藤开司感动的眼泪汪汪,“太宰君你真好呜呜呜。”

&esp;&esp;推开扑过来的伊藤开司,我问:

&esp;&esp;“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钥匙扣丢了,我记得早饭时还在啊。”

&esp;&esp;而且怎么会那么巧掉到井里。太宰治和伊藤开司要去后山,从厨房的后门出去是直通后山的最近路线,他俩从后方绕到洋馆前的花园回来,伊藤开司的钥匙扣丢也该丢在后山,而不是花园的水井里,被太宰治看到。

&esp;&esp;所以伊藤开司的钥匙扣应该是被人偷走,故意扔到井里的。

&esp;&esp;“我也不知道,”太宰治一脸轻松,“我只是看到有井有水心痒痒,一低头发现伊藤君的钥匙扣就在水里飘着呢,直接跳下去了。”

&esp;&esp;“太宰君……”

&esp;&esp;我再次把伊藤开司扒拉开,想要教育太宰治几句,一旁的诸伏警官制止了我们。

&esp;&esp;“各位,稍后请通知洋馆里的人们不要取用井水了。”

&esp;&esp;“怎么了。”

&esp;&esp;诸伏高明隔着手帕,两指捏住我从太宰治头上取下的黄色花瓣,面色凝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钩吻草,有剧毒。”

&esp;&esp;钩吻草又叫野葛,诸伏警官蘸水在地上写下这几个汉字。

&esp;&esp;“冷水发毒,人食其叶,饮冷水即死。我在乡间长大,所以认得。”

&esp;&esp;伊藤开司张大了嘴,“那它落在井里,岂不是井水都有毒了,那刚才太宰君?”

&esp;&esp;太宰治举手语气欢快,“放心,我一口水都没有喝哦,我可是专业的。”

&esp;&esp;专业落水就不要拿出来炫耀了。我正要吐槽,突然想起了什么。

&esp;&esp;诸伏警官点点头,正经人完全不受毒蘑菇太宰的影响,泰然自若道:

&esp;&esp;“虽然洋馆里有自来水,但说不定有人喜好井水甘甜打水喝,以防万一先把井口封死,等查明真凶联系到山下人后,再做打算。”

&esp;&esp;“据我所知,这座洋馆里喜好井水的人只有一个。”我幽幽开口,“就是爱好茶道,招待客人必亲自泡茶的老师。”

&esp;&esp;找到凶手下毒的方法了。

&esp;&esp;——

&esp;&esp;我们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众人,然后在后山找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合力把石头搬过来盖在井上。

&esp;&esp;“不过几片花不足以给整口井下毒吧。”

&esp;&esp;也有人提出异议,铃木寿这样说。他冷笑着扫视了一遍其他两人,拔高声音:“我不是反驳,我的意思是,几片花的毒素不可能那么大,应该是有人把大量提取物全倒进井里,这样就算绪方老师热水滚沸过一遍,毒素还残留在体内。”

&esp;&esp;“我说的是不是,第一位拜访绪方老师的小川先生,也只有你能在医院里拿到这种特殊的药品。”

&esp;&esp;小川庆太看起来撕了铃木寿的心都有。

&esp;&esp;大和警官左顾右盼,“碇先生怎么不在?”

&esp;&esp;土间彻回答:“在下去请碇先生时,他在门内说有点困了叫我不要吵醒他,有事晚饭时再说。”

&esp;&esp;小川庆太没好气道:“该不会是心虚吧,我去找他。”

&esp;&esp;说着小川庆太就上楼了。因为他还是嫌疑人,诸伏警官和他同去。

&esp;&esp;趁这会儿功夫,铃木寿又和女警官上原由衣攀谈起来。

&esp;&esp;“原来您和大和警官还有诸伏警官是一起长大的啊,感情真好。作为独生子,诸伏警官有两位朋友在身边一定不会寂寞的。”

&esp;&esp;“独生子?这……”

&esp;&esp;上原警官还未说完,大和警官强硬地插在两人中间,“不许和警察套近乎,别忘了你是犯罪嫌疑人。”

&esp;&esp;“嗨嗨,我就是随便聊聊。”

&esp;&esp;铃木寿讪笑,挺了挺他硕大的肚子。

&esp;&esp;从小一起长大啊,我望望整个人贴在暖气片上试图烘干衣服的太宰治,满头黑线。

&esp;&esp;如果从小就和太宰治在一起的话,人生一定有很多乐趣,我会一天辱骂太宰治早中晚三遍。

&esp;&esp;至于真正和我一起长大的琴酒,其实我们在离开孤儿院后就很多年都没见过面了。

&esp;&esp;离开孤儿院后,小伙伴怀着满腔的仇恨南下,我不知道他中间经历了什么,反正再相见时他已经是黑衣组织的杀手了。而我走到札幌的一家政府开办的真孤儿院后就在此地安顿了下来,直到上大学才去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