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ss="rd">
&esp;&esp;倒像这是两个人一样。
&esp;&esp;钟北尧尬笑了两声:“怎么会呢?大人自盛京而来,公子远在边境,你们哪有机会见面?”
&esp;&esp;“元复举是韩如海的义子,自小也在京中长大,怎么就远在边境了?”许瑞章抓住漏洞,咄咄逼人。
&esp;&esp;钟北尧心头重重一跳。
&esp;&esp;糟糕,太想着反驳,忘记公子还顶着元复举的身份了。
&esp;&esp;……不对啊,他慌个什么?
&esp;&esp;钟北尧镇定精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许大人来刺杀我家公子,如今倒还有理了?”
&esp;&esp;许瑞章低头:“不敢。”
&esp;&esp;“不敢的事情就少做。”钟北尧甩下一句,匆匆离开,“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
&esp;&esp;太可怕了,再留在这里,指不定会暴露多少。
&esp;&esp;府衙内只留下许瑞章与秦铮等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esp;&esp;半晌,秦铮犹豫道:“太傅,末将欲辞行,带着弟兄们回漠北。”
&esp;&esp;许瑞章张了张嘴,到底没立场挽留,“也好,此行本就是我唐突,连累了将军,是我的不是。”
&esp;&esp;秦铮摇了摇头:“大人言重。”
&esp;&esp;许瑞章问:“将军可否告知,君去刺杀元……公子之时,发生了什么?”
&esp;&esp;秦铮毫无隐瞒,“大人不问,末将也是要说的。末将与公子交手,可由始至终,未曾见公子一面。”
&esp;&esp;“什么?”许瑞章吃惊。
&esp;&esp;秦铮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道:“末将面罩未摘时他便认出了末将,此后又有意遮挡面容。”
&esp;&esp;许瑞章几乎可以认定这公子一定是熟人。
&esp;&esp;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元复举,至少元复举不是他唯一的身份。
&esp;&esp;许瑞章在脑海中飞快寻觅筛选。
&esp;&esp;会是谁?
&esp;&esp;钟北尧笃定他们杀错了人,笃定他们未来会后悔。
&esp;&esp;听闻那公子尚未及冠,年初才出现在军营。
&esp;&esp;对他们都很熟稔,爱惜秦将军之才。
&esp;&esp;钟北尧对其言听计从,且信誓旦旦不肯承认自己是反贼……
&esp;&esp;谁能符合这些要求?
&esp;&esp;符合这些要求的,能有几个人?
&esp;&esp;刨除那些不可能的答案,许瑞章最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名字——虽然依然很离奇,但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可能。
&esp;&esp;……陛下,会是你吗?
&esp;&esp;你没有死,对不对?
&esp;&esp;许瑞章心头重重一跳,那些激动、感慨、雀跃、迫切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esp;&esp;“大人?许大人?”
&esp;&esp;许瑞章回过神,对上秦铮担忧的目光,勉强镇定下来,“无事。将军何时离开?我为将军送行。”
&esp;&esp;“稍后便走,送就不必了。”秦铮问:“大人方才可是想到了什么?”
&esp;&esp;许瑞章目光再次震颤了一下,他张了张口,最终仍道:“无事。”
&esp;&esp;既然陛下不愿意暴露身份,那他便只做不知道。
&esp;&esp;可以说幸好来的是几乎算得上愚忠的许瑞章,视沈明烛的意旨为意旨,哪怕不理解也毫不犹豫地执行。
&esp;&esp;要是换成郑孟贤或是沈应,早就不顾一切敲开大门,逼问沈明烛为何置天下江山于不顾,跑到这里来当一小小监军。
&esp;&esp;第140章
&esp;&esp;猜到沈明烛身份的许瑞章接下来表现得很是安分, 老老实实治理清州、淮州,也不缠着钟北尧不放了。
&esp;&esp;像是已经接受了突骑军的大逆不道,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esp;&esp;秦铮带着人回了青翼军。
&esp;&esp;如果说最初只是为了雍朝, 那他现在对抗狄戎还多了一个原因——他欠了一个人一条命,他要早日解决边患,然后将这条命还给他。
&esp;&esp;沈明烛没想到秦铮对这份承诺这么认真,他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sp;&esp;此时此刻,他已经离了清州,出现在契胡皇室的大殿上了。
&esp;&esp;沈明烛是正当程序入的异国, 他以使臣名义而来,单枪匹马站在金殿上, 分明形单影只,但这气势却压得百官抬不起头来。
&esp;&esp;契胡孛烈觉得自己坐得有些不安稳, 他动了动身子, “来人,给使者看座。”
&esp;&esp;沈明烛很有礼貌:“多谢。”
&esp;&esp;“不知使者来意?”孛烈没有心思同他寒暄,谨慎问道。
&esp;&esp;沈明烛摊了摊手:“别紧张, 我是来同孛烈谈合作的。”
&esp;&esp;“合作?”赫连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