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过皇帝“微服私访”。
&esp;&esp;所谓微服私访,只存在小说中。
&esp;&esp;当没有这个概念时,谢必安自然不会往皇帝上想。
&esp;&esp;反倒是在一百多年前,出现过洗劫乡里的“绿林好汉”。
&esp;&esp;谢必安把李瑄当成这种人。
&esp;&esp;“现谁人多?”
&esp;&esp;李瑄问谢必安。
&esp;&esp;内卫距离谢必安和其奴仆已不到二十步,还在逐渐靠近。
&esp;&esp;“好汉人多。”
&esp;&esp;谢必安忍辱说道。
&esp;&esp;“抓起来!”
&esp;&esp;李瑄没有再废话,先拿下谢必安再说。
&esp;&esp;内卫逐渐靠近,终于有一个奴仆鼓起勇气大喊道:“保护大郎……”
&esp;&esp;“噗嗤!”
&esp;&esp;他刚把刀举起来,一名内卫就冲到他面前,一刀把他砍死。
&esp;&esp;其余奴仆立刻跪在地上,大呼“好汉饶命”。
&esp;&esp;一言不合就杀人,这可不就是江洋大盗嘛!
&esp;&esp;“好汉,我是淮阴谢氏的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饶恕我,我父亲会给好汉买命钱……”
&esp;&esp;见家奴倒在血泊之中,谢必安知道这伙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在这种压迫之下,他差点喘不过气。
&esp;&esp;在他求饶间,内卫上前将他按住。
&esp;&esp;“你也配要我的玉,我也不希罕民脂民膏……”
&esp;&esp;李瑄不屑地道。
&esp;&esp;“好汉如何才能放过我……”
&esp;&esp;谢必安刚才的神色有多嚣张,现在的神态就有多可怜。
&esp;&esp;“等着看好戏吧!”
&esp;&esp;说完,他转身回到院落。
&esp;&esp;谢必安面对明晃晃的刀刃,只能趴在地上,不敢声张。
&esp;&esp;“郎君何不直接押着那恶霸,前往县衙问罪县令?”
&esp;&esp;张巡向李瑄请示道。
&esp;&esp;“出现这种事情,县令会不来吗?”
&esp;&esp;李瑄缓缓说道。
&esp;&esp;张巡了然。
&esp;&esp;在他心里,谢必安这种狂妄者,即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esp;&esp;一个芝麻大的乡长的儿子,竟也敢如此横行霸道。
&esp;&esp;张巡也当过县令,他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如此猖狂的。
&esp;&esp;“令探子注意好动静,若见淮阴县的县兵,骑兵立刻杀过来。”
&esp;&esp;李瑄向廖峥嵘吩咐。
&esp;&esp;昨天晚上,李瑄就下达骑兵进入洪泽乡的命令。
&esp;&esp;骑兵所过的道路,锦衣卫直接控制任何关卡。
&esp;&esp;但凡是淮阴县的兵卒、捕快、锦衣卫,一并逮捕。
&esp;&esp;现骑兵驻扎在洪泽乡外,顷刻间就能奔驰到青云里。
&esp;&esp;“遵命!”
&esp;&esp;廖峥嵘领命后,向一名内卫吩咐道。
&esp;&esp;宣泽乡谢氏所谓的“眼线”,在经过特殊训练的锦衣卫面前,不值一提。
&esp;&esp;此时此刻,李瑄等人居住的几户农家,茫然无措。
&esp;&esp;显然,在他们眼中的商人,也变成“盗贼”。
&esp;&esp;但又好像不对劲,因为这些“盗贼”太礼貌了,而且他们穷得叮当响,这么大阵势,不至于抢他们。
&esp;&esp;不过看到谢必安和一众恶奴被整治,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esp;&esp;张二河懵逼,由于内卫杀人,他更分不清李瑄一伙是官,还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