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
&esp;&esp;蒋提白无声的张开嘴，瞳仁缩成了一点。
&esp;&esp;明明被刺中的不是他，但他浑身的冷汗都随着这一刀涌了出来。
&esp;&esp;“哈……哈哈……”蒋提黑却笑了，好像贺肖不是在用刀残忍地结束他蜉蝣般的生命，而是在爱抚他、拯救他一样。
&esp;&esp;“好，很好……”
&esp;&esp;灵神“蒋提白”，深吸口气，缓缓地抱住了眼前震惊到浑身僵直的蒋提白，紧紧地、狠狠地抱住了对方。
&esp;&esp;贺群青猛然收手，再一次猛然用力——
&esp;&esp;噗嗤！
&esp;&esp;突然，被“自己”抱紧的蒋提白瞳仁跟着震动了一下。
&esp;&esp;他感觉到了。
&esp;&esp;感觉到那刀有多么用力，多么坚定。
&esp;&esp;甚至直接穿透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esp;&esp;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但蒋提白在这一瞬间，彻底明白了。
&esp;&esp;贺肖要杀的人，是自己！
&esp;&esp;贺肖之前说的，教了他“做人不能做好人”的“蒋提白”，也不是指眼前的灵神，恐怕就是他蒋提白本人！
&esp;&esp;“贺肖……”蒋提白愣愣地，但他无法说完，又一次利刃入肉，他腹部跟着一痛，像是长针扎进肉里，惹得他浑身上下，好似就剩这一点最痛，痛的他仿佛感到了一丝……无助。
&esp;&esp;突然间，一股真实凉意泛起，蒋提白意识到不好，等他反应过来，手摸向自己后腰时，他的那把刀，已经不见了！
&esp;&esp;相对的，垂死的灵神“蒋提白”，却忽然一用力，甩开了本体，快速转过身去——
&esp;&esp;“！！”蒋提白倒吸一口凉气，连贺肖的名字都来不及喊出来，身体已经自动朝贺群青扑了过去。
&esp;&esp;可另外一个自己，已然更加用力、深深地冲进了贺肖怀里！
&esp;&esp;……
&esp;&esp;贺群青没想到做一个恶人，报应会来的这么快。
&esp;&esp;他清楚感到“蒋提白”的匕首在他胸口搅动，他痛的笑了出来。
&esp;&esp;贺群青有些感慨，虚弱声音里也充满了自嘲，自言自语般道：“这才是你……”
&esp;&esp;“是我。”蒋提黑从容地笑了，他随即放开刀柄，大方捧起贺群青脸颊，手指轻柔摩挲下，仔细观察对方即将失神的目光，微微一笑，道：“真有点舍不得死了。”
&esp;&esp;贺群青眼前一空，“蒋提黑”终于倒下了，安静地闭上了眼。
&esp;&esp;贺群青身体摇摇摆摆，下一秒，被另一双胳膊快速扶住，两人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esp;&esp;“贺……”好半天，蒋提白才开了口，但四周不知何时，俨然安静了下来。
&esp;&esp;“老……老大……”
&esp;&esp;林况的声音透着艰涩，道：“游荡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