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山装男人开始讲课，姜茉从桌肚子里找出纸笔，开始做笔记。
&esp;&esp;她看到姜娟在昏昏欲睡，教室里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妮倒是听的很认真，但她没上过学，完全听不懂。
&esp;&esp;男人那伙人里还是有人清醒的，但他们都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间挣扎，完全没去管老师上课讲了些什么。
&esp;&esp;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放下粉笔，“好了，下课了，等下会有人来送饭，吃完午饭休息一下是下一节课，大家要认真听课。”
&esp;&esp;姜茉，“……”一天两节课？
&esp;&esp;大妮苦着脸转过身，“茉茉，我听不懂！”
&esp;&esp;姜茉，“叫错了，我是你二姨。”
&esp;&esp;大妮一呆，又清醒过来，“……二姨，我听不懂老师说些什么。”
&esp;&esp;姜茉道，“没关系，你只要认真听就行。”
&esp;&esp;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送饭，不过姜茉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这啥都没有啊！
&esp;&esp;但其他人拿到餐盘就开始表演无实物吃饭，大妮盯着自己的空餐盘，过了一会也开始吃空气，被姜茉拍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esp;&esp;大妮有些惊恐，“刚才，我看到盘子里有饭菜的！”
&esp;&esp;姜茉道，“幻觉吧，吃我给你的。”
&esp;&esp;她把翻到的零食分了一点给大妮和姜娟，待有人来收餐盘就把餐盘递给他。
&esp;&esp;吃了饭‘学生们’没事了，三三两两讲话玩耍，还有结伴去厕所的。
&esp;&esp;在姜茉眼里，这些人都是本来模样，但在大妮眼里，这些人都是学生的样子，她被姜茉时不时拍醒。
&esp;&esp;拍姜娟没用，她一直糊涂着。
&esp;&esp;姜茉也没时间一直去叫醒应急小组的人，她能顾好自己，大妮还有姜娟就不错了。
&esp;&esp;大妮和姜娟也要上厕所，姜茉和他们一起去，在走廊里姜茉目睹了好几起霸凌，推搡的，讨要东西的，喝骂的。
&esp;&esp;姜茉皱眉，但她并未多管，这里太诡异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管，阻拦霸凌？
&esp;&esp;但她拦得住一个，拦不住这么多啊。
&esp;&esp;来到卫生间，这里也有欺负同学的事，几个女病人把一个女护士围在洗手台边，把她的脑袋按在洗手池里。
&esp;&esp;姜茉走过去，“放开她！”
&esp;&esp;女病人们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恶意。
&esp;&esp;姜茉拿起一边拖地的拖把，面无表情掰断，拿着掰断的木把手敲洗脸盆，“我说，放了她，你们滚出去！”
&esp;&esp;女病人们见姜茉这么厉害，不甘愿地离开了，女护士低头道谢，也匆匆离开了。
&esp;&esp;大妮瞪大眼睛，姜娟躲在姜茉背后。
&esp;&esp;姜茉道，“好了，快上厕所。”
&esp;&esp;等三个人回到教室，非人部门应急小组成员认知都糊涂了，他们已经接受自己学生的身份。
&esp;&esp;姜茉去提醒他们，他们迷茫地看着她。
&esp;&esp;姜茉无奈回来，大妮也会糊涂，不过姜茉及时提醒，她就能快速清醒。
&esp;&esp;下午也只有一节课，上完吃饭，依旧是空盘子。
&esp;&esp;姜茉给大妮还有姜娟继续吃零食还有喝葡萄糖，不一定能吃饱，暂时能维持。
&esp;&esp;晚上大家都在‘教室’休息，第二天几乎所有人看起来都很疲惫，这没什么奇怪的，他们饿了一天，虽然饿不死，但身体会有些支持不住。
&esp;&esp;今天和昨天差不多，欺负人的事依旧存在，但大家都挺没精神的，欺负人也有些没精打采。
&esp;&esp;也有人想对姜娟和大妮动手，被姜茉揪着衣领拖到了门口走廊，贴脸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面色都变了，急忙求饶。
&esp;&esp;老师就在一边看着，毫无动静。
&esp;&esp;这两天上课都有些闹哄哄，‘学生们’听课都不认真。
&esp;&esp;两天过去，第三天要考试了，姜茉笔记做的很认真，卷子发下来，她发现考试内容笔记里都有。
&esp;&esp;但姜茉也没把笔记背出来，她抬头看老师在讲台上昏昏欲睡，于是拿出了笔记。
&esp;&esp;考试全是选择题和判断题，姜茉做完后检查了一遍，然后把答案抄下扔给姜娟和大妮，两人就埋头苦抄。
&esp;&esp;姜茉见老师视而不见，于是继续分发答案，但她也不是人人都给，而是给了应急小组那些人。
&esp;&esp;这两天她看到了很多人性之恶，欺负人的人是恶的，袖手旁观的人是冷漠的，姜茉觉得自己也很冷漠。
&esp;&esp;被欺负的就是可怜人了？也不，有些人为了不被欺负，会寻找代替自己的人，或是转身成为欺负人的人。
&esp;&esp;姜茉担心自己把答案给了个陌生人，对方立马站起来揭发她，那就完了。
&esp;&esp;昨天她见过打小报告的人，也就应急小组虽然一样糊里糊涂，倒是没有去欺负人，也没有打小报告。
&esp;&esp;姜茉可不敢乱发好心。
&esp;&esp;外面，住院楼今天已经封闭了三天，虽然对外说控制传染源，但总要给人一个交代，蒋部长满眼都是血丝，她已经两天没睡了。
&esp;&esp;这里已经成了鬼蜮，不进不出，他们对鬼蜮知之甚少，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esp;&esp;鬼蜮里，考完试，卷子被收走了，老师当堂批卷，‘学生们’都在位置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