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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御在外问了几句话,得悉近来并无什么事,便让李青禾等人自去,他在换了一件宽松道袍后,便来至书房之中。
&esp;&esp;一月未归,案上积累了不少书信,大多数是曾经打过交道的同道,他看过之后,便即逐一写下回书。
&esp;&esp;而后他又将过去这一月的报纸拿起翻了翻,见与以往无甚不同,便即将至放到一边。
&esp;&esp;不过接下来,他还需查证一些事情。
&esp;&esp;一个是从那上宸天修士处得来的银署金票,他需看一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esp;&esp;另外一件事,就是设法查证一下那名剑修的来历,以其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过去绝不可能默默无闻,那或许能从这位身上查出一些什么来。
&esp;&esp;而就在他回来之后没多久,一封书信也是寄到了天城之中,徐姓修士拿到书信后,捂着胸口亟待欲出的观想图,咬牙道:“终于回来了么?”
&esp;&esp;……
&esp;&esp;……
&esp;&esp;第五十八章 身份
&esp;&esp;静室之中,张御坐定蒲团之上,玄浑二章现于身侧,而玄浑蝉则是高悬在上方,其灿烂若星河的双翼,在室内照处一道道流转光华,但只是片刻之后,这观想图骤然化作光点散去。
&esp;&esp;此刻他正重新统合梳理诸般章印,并将“擒光之印”化为核心章印补入观想图之内。
&esp;&esp;在调和完毕之后,他心意一转,那光点倏尔重新聚合,玄浑蝉也是再次显现出来,可以见到这观想图与此前又有不同。
&esp;&esp;那一团代表玄蝉身幽气的下方,仿若细腻若玉质的蝉足若隐若现,更下方则着有一缕缕飘荡纯白玉雾将之承托其上。
&esp;&esp;张御此刻睁开双目,审视了一下自身,不觉微微点头。得此章印,使得他掌握了一门强悍的遁困之术,斗战手段又是多了一个。
&esp;&esp;并且他隐隐感觉到,与神觉之印一般,这里同样也有一个神通正在蕴蓄之中,需得继续补足完善道印,才能由此浮现出来。
&esp;&esp;这便需容后再慢慢运炼了。
&esp;&esp;他心意一转,将观想图收了起来,而此印成就之后,那已是可琢磨下一个核心道印了。
&esp;&esp;对于此他也早是有了计较。
&esp;&esp;不过眼下尚有要事需做,此事可先放一放。
&esp;&esp;再是调息片刻,他便自居处走了出来,到了外间空地上,放出白舟,迈步登入主舱之内,心光一催,白舟便飞空飞去。
&esp;&esp;半日之后,飞舟便即来至昙泉州中,他在泊舟天台上降下,随手将白舟收入星袋之内,就唤来一辆造物马车,往最近一处奎宿银署行去。
&esp;&esp;不过小半刻,他便进入了银署之内,而后当即亮出行走印信言明查验账册。
&esp;&esp;银署之人不敢怠慢,当即将他进入内室之中。
&esp;&esp;张御坐定之后,当即把从戚道人那处得来金票拿出,令银署之人调出账目录记,同时查问金票来由。
&esp;&esp;那张金票上面的巨大的数额并不是只是摆着好看的,一定是其人用来采买什么东西的,凡是使用金票,每一笔支用银署都会有详细记录,而各个银署也都会有留拓存。
&esp;&esp;这里想要抹去不是不能,可这等举动反而可能会留下更多痕迹,所以他倾向于对方不会去理会这些。
&esp;&esp;事实证明他判断的没错,金票原主人名为“金览”,这是一张赠票,来源已是难以查清,不过这里他并不抱希望,只看那些还留存下来的具体记录。
&esp;&esp;从档册上面可以看出,金票最早的使用记录是在三年前,这差不多就是那位林道修投靠上宸天修士的时候。
&esp;&esp;而接下来是三年之中,这张金票大概使用了二十多次,每次所采买的都是修道所用之物,而最后一笔记录是在一年前。
&esp;&esp;从这上面可以清晰看到,此人的活动轨迹居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奎宿主星之上。
&esp;&esp;如果不是其人寻人代为的话,那么便说明奎宿地星中有人为其提供长久遮掩,甚至可能有一个曾经摆在明面上的身份。
&esp;&esp;他思索了一下,就将这些东西拓录了一份,而后就从银署之中走了出来。
&esp;&esp;他本待立刻前往户署,不过此时已是日中,执事官吏多半休息进食去了,故他也是在临湖一处水轩茶室之内暂时品了一会儿茶,到了日中三刻,他方才动身往户署这处过来。
&esp;&esp;昙泉州一应建筑都是富丽堂皇,明光彩照,周围有艳丽繁花簇拥,户署也不例外,此是一座五层阶梯状的石砌高台,正门之前挂有金石相刻的玄浑蝉翼纹徽,高台周外以琉璃覆罩,地面以水纹美玉铺地,内外通透,宽敞明净。
&esp;&esp;张御到了里间之后,寻到专人,出示玄廷行走印信,要求查问这六十年来奎宿地星上所有往来剑修的画影记录。
&esp;&esp;此番动作也是将户署署主惊动,亲自自里出迎,并吩咐了一个得力的赵姓事务官吏作陪。
&esp;&esp;那事务官吏在听了张御的要求之后,便将他请入了一间密室之内,自里面将六十年来的剑修画影自里一卷卷自里捧出来。
&esp;&esp;张御把这些卷册翻阅下来,但是并未有找到丁卯画影。
&esp;&esp;他心下一思,这等情况,要么是那一位的存在被人刻意抹去了,要么就是这一位的职阶也是较高,凭他如今所展现的身份还无法查到其人。
&esp;&esp;对此他也是心中有数,他看向那事务官吏道:“赵佐吏,在这里多少年了?”
&esp;&esp;赵佐吏言道:“连上今年,便是四十七年了。”
&esp;&esp;张御道:“那也是老吏了,这些年来往来的各方画影可都是由赵佐吏经手的?”
&esp;&esp;赵佐吏道:“正是。”
&esp;&esp;张御看他一眼,便将巡护印信托出,赵佐吏目光落去,不由一惊,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对他躬身一揖,道:“不知巡护有何要求?”
&esp;&esp;张御见他这般快恢复情绪,也是微微点头,他一挥袖,霎时间,丁卯的画影便显于眼前,他道:“我欲找寻这一位,不知赵佐吏可有印象么?”
&esp;&esp;赵佐吏看有一眼,沉吟片刻,最后一抬头,道:“有!”他一拱手,“巡使请稍等片刻。”
&esp;&esp;他走了出去,在过去许久之后,他头上微带汗水的走了进来,而后将一份裹缠起来的卷宗自怀里小心捧出来。
&esp;&esp;他起双手将此物往上一递,道:“当年有人令暗示我毁弃这位的卷宗,我不得已只能照办,但凭着记忆私下拓印了一份,我赵英奇以性命担保,此与正本只是字迹和印信有差,其余皆是一般无二。”
&esp;&esp;张御伸手接了过来,见那上面的缠封老旧,至少是十数年未曾拆开了,他伸手上去一拂,外面一层裹布顿时掉落下来,而后他将文卷缓缓打开,里面的画影及记述文字也是随之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