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关系,如何能让人知道,否则闻析的名声便全毁了,且还会遗臭万年,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闻析抓住兄长的手,尽量温和的宽慰他:“大哥,这其中是有误会的,我与陛下……算是各取所需,我并不觉得耻辱,陛下他也是尊重我的。”
“而且在此前,我也与陛下结束了那段关系,陛下不会再纠缠于我,我与他之间,只是最普通的君臣关系,所以大哥,赶紧停下来。”
“太子那边我去交涉,趁着一切还没开始,还可以挽回……”
只是不等闻析说完,闻松越见他不听话,还是要往外走,便直接将他给抱了起来。
“小析,兄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今箭已经在弦上,无法再停下来了,今晚,你必须在府中,哪里都不能去,你不是最听兄长的话了吗,这一次,便也听为兄的。”
闻析没想到兄长会强来,在他怀中剧烈挣扎,“不行!大哥你这么做会引起朝堂动荡,我真的不觉得委屈,也没觉得不自由,大哥!”
可闻松越已经铁定了心,将闻析强行关在了屋中。
并且还让两个仆从,守在外头,寸步不离。
任由闻析在屋中拍门叫喊:“大哥!大哥你不能把我关在里面!大哥你放我出来!”
“看好二公子,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放他出来人,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吩咐完之后,闻松越便匆匆离开了闻府。
闻析手都拍红,嗓子也喊哑了,但是外头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否则这一夜,皇宫必然血流成河。
而且闻析并不觉得裴子逾会赢,哪怕裴玄琰如今中毒还在昏迷,但他手底下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无论是罗永怀还是邱英,两人的手中可都是握着禁军与殿前司,这些都是绝对的兵力。
而裴子逾虽然这些年也培养了势力,但是夺权是需要兵力的,两者的兵力相差十分悬殊。
除非,裴子逾挟持了裴玄琰,否则这一仗,他必然是会失败。
而勤政殿内外,这几日在闻析的安排下,全都是罗永怀和邱英所带的兵力保护,除非硬冲,否则裴子逾是绝对无法接触到裴玄琰。
但如此一来,必然便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拼杀。
无论是裴玄琰还是裴子逾,闻析都不希望他们两个出事。
不仅是他们个人的性命,他们的肩上,更是各自担负了整个天下。
只是门窗这边,都已经被锁上,且外头也有仆从守着,根本就出不去。
忽然,闻析注意到上方的墙壁上,有一扇小窗,因为比较高,外面也封不上。
他搬来桌椅板凳,叠上去后,才小心的往上爬。
只是他双腿有疾,往上攀爬十分不便,费了半天劲儿,才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推开小窗,幸而他如今瘦了许多,所以从这个小窗往外爬,勉强可以爬过去。
只是爬到了外面,下面没有梯子接着,若是这么直接跳下去,以他的双腿怕是要废了。
便在闻析进退两难,想要咬牙往下跳时,却听到了一道惊呼:“闻析你在做什么……”
因为祝青青的院子就在闻析的旁边,两个院子相邻,所以闻析这边闹出的动静,惊动到了祝青青。
只是她听不清隔壁到底在闹什么,所以爬起来去看看。
谁知刚到就看到闻析竟然从一扇极高的小窗冒出了头,可是把她吓了一跳。
怕会惊动到守在外面的仆从,闻析第一时间朝她做了静音的动作,然后低声让她弄一把梯子过来。
祝青青表示明白,悄摸摸的从隔壁搬了云梯过来。
“闻析你慢些。”
顺利下来后,闻析言简意赅道:“青青,你帮我将大门口的仆从吸引开,我要立刻入宫。”
在祝青青成功将大门口看守的人给吸引走后,闻析咬牙,牵了马赶往皇宫。
从马上下来时,闻析的双腿疼痛的几乎快站不稳。
而皇宫午门的门口,此事却空无一人把守,闻析知道,里头必然已经大乱了。
从午门一路往里,一路都是静悄悄的,高耸的宫墙,在漆黑的夜幕之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