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这……这没办法教吧。”
&esp;&esp;其他虫子也默默地坐在那里,表情里透露出类似于“是的是的”之类的认同感。
&esp;&esp;“就像每一只虫子天生知道如何呼吸、如何进食一样,这是一种……本能?”
&esp;&esp;深棕色的雌虫硬着头皮开口:“用酸融化建筑材料,然后堆叠出茧的形状,等到自然挥发凝固就行了。”
&esp;&esp;酸从哪来。
&esp;&esp;萨克帝内心炸裂,但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esp;&esp;他知道雌虫有酸腺,他们的血液就带着一定的腐蚀性,但作为一只假虫子他无师自通了如何异化战斗,却压根没点亮建筑技能。
&esp;&esp;他总不能对着自己的下属说“露出你的副齿,现场分泌个酸给我看看”。
&esp;&esp;“没酸怎么办。”
&esp;&esp;黑色的核心种冷着一张脸再次提问,气压要多低有多低。
&esp;&esp;这个问题直接把瑟临给问晕了。
&esp;&esp;“啊?”
&esp;&esp;他在短短一分钟内发出了第二个疑惑的音节。
&esp;&esp;“为什么会没酸?”
&esp;&esp;这就和问一只雌虫“为什么你没有翅翼、没有尾鞭、没有信息素”一样离谱。
&esp;&esp;“其它东西可以代替吗?”
&esp;&esp;萨克帝完全没打算多做解释,手指敲了敲座椅的扶手,带着一点连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轻微烦躁。
&esp;&esp;他其实有点赶时间。
&esp;&esp;格拉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使得这个需求必须被尽快满足。
&esp;&esp;当他抱着白色虫子躺在窝里,对方很少见地在梦中发出难受的嗡嗡低鸣。
&esp;&esp;格拉看起来不太舒服。
&esp;&esp;成功追溯大信息巢让雄虫消耗了大量体力,但同时也以逼迫式的激进手段将那本就高得离谱的精神力再度拉升一截。
&esp;&esp;先于意识,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眼下的躯体已经不足以承载满溢而出的精神力,催促雄虫不顾一切地尽早进入蛹化阶段。
&esp;&esp;在萨克帝回到ja前,对方绷紧到极限的精神状态压制住了本能的诉求,然而一旦见到核心种放松下来、意识到自己重新回到一个安全的环境、嗅着那催着他步入完全成熟期的信息素,格拉便再也无法压抑身为雄虫的本能。
&esp;&esp;如同松散的水坝般,之前被顽固拦截的对于基因突破的渴求瞬间决堤。
&esp;&esp;格拉需要尽快完成羽化。
&esp;&esp;而萨克帝也观察到了这一点。
&esp;&esp;即使睡着了,对方也紧紧地贴着他嗅嗅,像是试图缓解某种不适那样,鳞尾时不时不安地抽/动两下。
&esp;&esp;他今天就得把茧巢给垒出来。
&esp;&esp;还不能由其它虫代劳,因为会沾染上别的信息素,格拉不喜欢。
&esp;&esp;实在不行他就把之前扔在地下空间的焊枪给拿来用。真男人可以徒手焊机甲,大概率也能徒手焊个茧巢。